說白了不就是怕她下一個就對他們動手嘛,幹嘛說的好像她是個人物似的。容巽承世襲國公進的是兵部,雖說職位不大可是品級大啊。
宮裡有她大哥宮外有她。
兄妹二人裡應外合辦掉好幾個絆腳石,現在整個兵部都已經盡在掌握,若是這些人在不過來巴結她,誰知道下一個會誰,故而他們不過是為了頂上羽紗罷了。
這一桌今兒吃的是賓主盡歡。
夜色漸深才散桌,各回各家。
容巽是最後一個走的,她出去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今夜是個晴夜,萬裡無雲,月朗星稀。
卻是下雪了。
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徐徐飄落,沒一會地面就都被雪覆蓋住,她並未撐傘只是立在聚吟樓前抬頭望月。
像是再想什麼其實什麼都沒想。
身影孤寂,好似天地間孑然一身。
一片陰影遮在頭頂,吸引了容巽的視線,她側首去看。
是個乞丐。
是今兒她給過吃食的那個乞丐,破破爛爛的棉衣裹著不算強壯的高挑身軀,手裡是一塊破布被高高舉起撐在虞素寒頭上。
乞丐身上又髒又臭,故而他一直與容巽保持著距離。
容巽也是這會才看清這個乞丐,面色枯黃唯獨一雙眼睛是盛開的桃花眼,眼底盛著瑩瑩星光與這個天地間最純粹的討好善意,幹淨的不含雜質。
四目相接容巽忽然驚醒了。
她仍舊是宋也的妻子,整個淨懸司盡在手握的容巽容郡君容令使,從來都沒有什麼拍下懸崖,什麼乞丐。
剛剛的一切是夢嗎?
宋也迷迷糊糊的攬過他的身子,“巽巽怎麼了?”
“做了個噩夢。”
“不怕不怕。”他伸手順了順容巽的背把人抱的更緊,“乖乖睡吧,我在這兒呢什麼噩夢都不用怕。”
容巽乖巧的窩進他懷裡,突然問了一句,“你是誰?”
這時容巽才抬頭,卻怎麼也看不清抱著她的人是誰,什麼樣的面容,一切都是模糊的唯有著懷抱的溫度是真實的。
真實的寒冷。
“巽兒你怎麼了?醒醒!!”容橋焦急的看著醒過來的妹妹,“巽兒怎麼了?哭什麼?”
容巽小心翼翼做起來,這是她在容國公府的房間,現在大哥在她床邊,二哥在床頭,父親在一旁站著。
就連元氏和容瑤都在。
到底哪個是夢?容巽突然分不清了,海市蜃樓,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