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定國公的鞋邊也沾有濕土,而且和遺留在驗屍房的一模一樣。
容巽沒什麼表情,捧著花盆的手卻陡然收緊,她想,那名死者的身份應該要呼之欲出了。
“穿雲哥哥別送了我還有事,回見。”
容巽走的匆匆,錯過了顧穿雲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忍與悲痛,事事皆有因果,與其萬事隨緣不如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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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懸司,清堂。
“大人!!!”容巽大喘著氣,把花盆放到一邊手撐著膝蓋喘勻氣,“大人,定國公有異。”
葉謂之正在和姚元鋒討論死者會是誰,聞她一說,腦海中出現個模糊身影有不太確定是不是,
便問,“何異之有。”
“我申請夜探定國公府。”
葉謂之看一眼姚元鋒,對方點頭,他才繼續道,“你和宋也一起去吧,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容巽點點頭,又指著花兒說,“這花就送給你們了,給清堂添添色。”
姚元鋒把花擺起來,“你說這容巽是真傻還是假傻?”
葉謂之沉吟片刻,“也許是真傻吧。”
姚元鋒拿著剪子修剪花枝,“反正也不重要了,能用就行吧。”
葉謂之符合,隨即出去了。
“宋也宋也。”容巽一溜小跑到宋也的宿舍,推開門一看人不在,“嘿,這人哪去了。”
“找我啊?”宋也從屋頂探出頭來。
“你在上面幹嘛,大冬天的不冷嗎?”
宋也撇撇嘴,“去和你的穿雲哥哥你儂我儂,管我幹嘛。”
“你是不是有病啊,和我發什麼脾氣,我和誰好,和你有什麼關系,有病。”
宋也嘆口氣,忍住內心的火,好聲好氣的道,“那麼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我有病?”
容巽努努嘴,“侯爺讓咱們夜探定國公府,我才過來找你的。”
“夜探?就咱倆這八兩廢鐵的功夫,去夜探不就是送人頭嘛?”
容巽翻個白眼給他,“就不能想點好。定國公府護衛不多,穿雲哥哥也不住在府裡,所以基本上危險系數為零。”
“原來如此,什麼時候出發?”
“天黑之後,現在去睡覺,要不然晚上會困得。”
看著容巽往自己屋裡進,宋也趕忙把人喊住,“睡覺就睡覺,你往我屋裡進什麼呀,該不會是想和我睡吧?”
容巽一下子頓住了,她都忘了她現在人自己的身體了,應該住在另一邊了。這才一拍腦門,往另一邊去。
目送人走遠,宋也才艾艾期期嘆口氣,看上誰不行怎麼就看上了容郡君這麼個暴躁嬌縱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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