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巽本以為自己溜出去已經夠神不知鬼不覺了,推開門那一瞬,卻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弱爆了。
姚元鋒好整以暇的站在那,神態悠閑,略一挑眉,“不解釋解釋嗎?”
“我……”
姚元鋒嗤笑,“我不想聽沒用的解釋,按理來說你是容巽的情郎我本該對你客氣些,可是啊,我這人天生看不慣小白臉,你說如何是好?”
容巽忍不住反唇相譏,“我是小白臉,咱們彼此彼此吧。”
“你什麼意思!?”
“呵,沒什麼意思,就是突然好奇,侯爺這爵位如何而來?”容巽洋洋得意道,“據我所知。侯爺當年出身綠林,目不識丁,不過一屆山匪莽漢,如果在短短幾年就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品軍侯,著實令人深思,費解不已。”
“哼,本侯爵位無需你考量,從明天開始所有訓練加一倍!”
“你……”容巽惡狠狠咬牙,這個老東西等身體換回來,看我折騰不死他!等著瞧吧。
姚元鋒嗤笑,“還不滾回去。”
容巽把今天得到的那方錦帕給他,“遵命,侯爺。”
姚元鋒目送人走遠,這才把錦帕拿起來看看,開啟後看著那些字,一時之間眉頭緊鎖,神色不太好。
夜裡,清堂燭火大亮。
打著哈欠昏昏欲睡的陳斐,面色不佳黑眼圈厚重的葉謂之,以及精神奕奕完全不需要睡覺的郭琅。
姚元鋒把錦帕拍在桌子上,“都來發表一下意見。”
葉謂之蹙眉,“侯爺,要不我們在驗一次屍?就是不知道柳尚書會不會同意,再者就是柳尚書……那邊的?”
“驗屍?”姚元鋒一笑,“葉謂之你在淨懸司也有七八年了這種時候和我說重新驗屍!你這幾年做官做到狗肚子裡去!”
陳斐勸道,“侯爺別生氣,老葉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九命嘛。”
他一勸,姚元鋒更氣。“那你們當時幹嗎了?當時為什麼沒想著仔細著點,好好查查到底是不是九命!”
“侯爺。”郭琅道,“當務之急不是九命到底死沒死,而是這張錦帕到底哪來的,誰送的誰繡的。”
姚元鋒舒口氣,“明曦去查九命在江湖的所有人脈關系和柳尚書的往來。陳斐守好長安各個通塞路口,他要是還活著一定會回長安。謂之你去查方懿澤最近的動向和柳尚書動向。”
三人齊稱是,不好逗留,連夜去查。
翌日清早,晨光微熹。
“唔……”容橋吃痛的揉揉額際,看一眼陌生的環境,全然不慌張,這是陳斐的住處他知道。
“大人你醒啦。”陳斐是個徹頭徹尾的糙漢子,趿拉著布鞋赤裸著上身,頭發還滴著水,肩膀上搭著布巾,就大大咧咧的走進來了。
“昨兒你喝醉了,我怕國公爺斥責於你就把你帶回家了,大人別怪罪哈。”
容橋冷哼一聲,“我是有多小肚雞腸會因著雞毛蒜皮的事怪罪於你?”
陳斐搔搔頭,“那啥,我去給你買點早飯你吃什麼?”
說著人就要往外走。
容橋喝道,“穿上衣服再去!你是禁衛軍統領不是街頭流氓,如此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