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懸司到底是有分寸的,容郡君的身份擺在那,加之上一次姚候對她用刑一事,已經讓容國公府和淨懸司的關系更加劍拔弩張。
所以他們說派人護送容郡君回去的,謊稱是在野外撞見了暈倒的容郡君,這才給送回來。
聞言宋也只一笑,沒有拆穿,他又不傻容國公府肯定會對他加入淨懸司一事多加阻攔,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他們知道,能瞞多久是多久。
虛弱的宋也被人扶進房間,容橋也跟著進去了,面容是常有的嚴肅。
“你去哪了?”容橋坐在距離床榻幾步遠桌邊的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另一隻手下意識撫摸玉石箭扣。
宋也躺在床上,虛弱的咽咽口水,“沒去哪啊,就、就在外面走走……”
容橋一拍桌子,“呵,到底去哪了!”
“乾榮街的茶樓。”
“碰見誰了?”容橋輕笑,心裡有了計較,“碰見陳斐了。”
宋也點點頭。
容橋嘆口氣,做到床邊伸手揉揉妹妹的腦袋,“你想做什麼家裡都支援你,不要有任何猶豫,去做吧。”
“謝謝大哥。”宋也在容國公府這段時間,一直覺得這家人對容巽很好,已經好到無條件寵溺的程度了。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容巽一提到家人就那麼的不耐煩,好像吃槍藥一樣。
淨懸司。
容巽聽了這句話直覺不好,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姚元鋒一把拎起來,明明是大難臨頭。
她還有閑心考慮別的問題,這個姚候臂力夠強大呀,宋也的身體少說也有一百來斤他居然單手就能拎起來。
厲害厲害。
把容巽拎到水邊,不給人說話的機會,拆了背上的沙袋就把她腦袋按進去了。容巽拼命的撲騰掙紮,姚元鋒就是一點手勁都不松。
感覺容巽掙紮的力度逐漸減弱,這才把人撈出來,死豬一樣扔在地上。
用腳踢了兩天,“死沒死呀?”
容巽好半天才清醒過來,虛弱的眨眨眼轉而惡狠狠的盯著姚元鋒,若是眼神可以殺人那麼現在姚元鋒就是一具屍體。
“還是很精神的嘛。”姚元鋒向一邊招招手,“你們兩個過來,繼續給我按,直到他熟悉水性,為止。”
姚元鋒看了一會覺得挺滿意,這才溜溜達達去了清堂。容巽則整整被人來來回回在水裡按了二十八次,最後一次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已經一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阿大直到姚候是刻意折騰,這會看差不多了也就讓人停手了。
阿大道,“接著跑吧,繞著淨懸司後山,跑到我說停為止。”
容巽剛被人折磨完,氣還沒喘勻就要接著跑?她估計自己活不長。
跑不了也得跑啊,阿大旁邊的藏獒犬已經在蓄勢待發的磨牙了。
“你說什麼!”宋也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只差揪著眼前人的衣領來吼她一頓了。
明蓮郡主比武招親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現在才過來告訴他!明天要回淨懸司這還來得及嗎!?
容瑤不知所以,“二姐你怎麼了?”
宋也搖搖頭,“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得出去一下。”
“這麼晚了二姐你要去哪呀?”
宋也起身穿衣服,趿拉著鞋子就要出門,容瑤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念念叨叨跟只蒼蠅一樣,來來回回的墨跡一句話,就天色不早了你不可以出去。
宋也煩不勝煩吼道,“能不能閉嘴!”
容瑤就像被強制噤聲一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嗤一笑慢悠悠道,“你以為我想煩你嗎?”
“容巽、二姐、容郡君!憑什麼呀,全家上下都得圍著你轉,明明我才是最小的,你只知道闖禍,什麼都不顧及玩脫了就知道回家抱大腿,找人給你擦屁股。”
容瑤嘆口氣,“我知書達理秀外慧中,長安裡外美名遠揚,那又怎樣還不是比不上你容郡君一個名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