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鋒很平靜,低頭飲茶。
葉謂之進屋把傘放在門口,跪坐於姚元鋒對面。
“侯爺。”
姚元鋒抬手給他斟茶,“嗯”
“學生剛剛審訊容郡君得知,她並沒有去寺廟而是去了郊外的臨水觀,您看……這該如何?”
“嘗嘗,這是去年羊湖産的新茶,叫寒春一夢,名字如何?”
葉謂之一蹙眉轉而松開,拿起桌案上的茶品一口,笑道,“茶是好茶,雖為新品卻另有一番滋味。”
“新品嘛,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多養栽幾次就好了。”
“侯爺英明。”葉謂之放下茶,“可要知會明曦一聲?”
“不必了,他自有定奪。”
葉謂之起身,“那學生先下去了。”
正午稍過,雨停了,輕撥雲散。
容國公府。
容瑤回來後把她見到的”宋也”,詳細同家人說一遍,這才詢問大哥容橋,要不要讓他們見面。
容橋只告訴她,明天給答複,人就出去了。容瑤略有惆悵只覺得二姐分外讓人不省心,又有一點慶幸,若不是二姐讓人不省心她又怎麼會立足國公府。
“容延你給我滾出來!”六十好幾仍舊精神爍爍的鎮遠王魏棟大刀闊斧的闖進來,人未到聲先至。
“岳丈您怎麼來了?”
“你都把巽兒折騰到淨懸司去了,我能不來嗎?再不來你是不是要等著她被那群瘋子折騰死!”
“我不是…我沒有…岳丈大人您聽我說。”
容國公有些急著解釋,偏偏鎮遠王越老越小孩性子,什麼都不聽。
“我不聽你的花言巧語你也別給我解釋那些有的沒的,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要看見巽兒完好無損的在這,若是你辦不到……”
鎮遠王笑得有些陰險,“那你就等著我的府兵踏平你的容國公府吧。”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鎮遠王完全不顧對容國公的打擊,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瀟瀟然離去。
“嘿,老婆子我剛剛表現如何?”
鎮遠王出了容國公府和等在外面的發妻鎮遠王妃吹噓。
什麼容國公被他震的話都說不出來,嚇得抖若篩糠,等等。
鎮遠王妃嗤一笑,“你呀就別嘚瑟了,說的好像我會相信一樣。”
鎮遠王撇撇嘴不高興的跟在自家老婆子後面嘀嘀咕咕。
明亮的陽光將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就好像這樣,他們就可以走過白首,生死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