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機關成立已經差不多有半個月了,但是工作卻一直沒什麼進展,山下奉文雖然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兼任機關長的小林淺三郎還是感受不小的壓力!因為特戰師團的籌建工作進展很順利,相比三浦貴之,他的工作效率遜色許多。
不過今天上午,終於有好訊息從琿春縣傳來。
接到電話之後,小林淺三郎便親自驅車趕來了琿春縣城。
在琿春憲兵隊,小林淺三郎見到了琿春憲兵隊長中本聰。
“機關長!”中本聰迎上前來,向著小林淺三郎重重頓首。
小林淺三郎擺擺手,沉聲說道:“中本君,抓到的奸細呢?”
“機關長請跟我來。”當下中本聰在前領路,將小林淺三郎帶到了憲兵隊的地牢。
剛進入到地牢,小林淺三郎的鼻子裡便立刻嗅到了一股皮肉燒焦的氣味,再往前走了沒多遠,便已經進入到一間刑訊室裡,再定睛一看,便看到一個年輕健壯的中國漢子、呈大字形被綁在兩根柱子中間,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抽打成條狀,渾身更是傷痕累累,幾乎就找不出一片完好無損的面板了。
小林淺三郎進來時,一個袒胸露腹的鬼子憲兵正拿著燒得通紅的烙鐵頭,重重的摁在那年輕漢子的胸口,在烙鐵與肌膚接觸處,當即冒出一股青煙,小林淺三郎耳畔也瞬間聽到了一陣滋滋的聲響,接著,鼻際嗅到的焦臭氣息就更加濃鬱了。
那個年輕漢子發出一陣歇斯底裡的慘叫,遂即昏死過去。
趁著鬼子憲兵去一邊拎冷水的間隙,小林淺三郎詢問道:“中本君,這個奸細是怎麼抓到的?你怎麼確定他就是新一團的奸細?”
中本聰一頓首說道:“機關長,說起來真是慚愧,這個奸細其實是他自己跳出來的,而不是我們抓到的。”
“你說什麼?”小林淺三郎訝然道,“他自己跳出來的?”
“哈依!”中本聰一頓首,接著說道,“當時,憲兵隊的一個小隊因為外出執行任務,在大街上跟老百姓發生了沖撞,一個憲兵拿槍砸翻了一個販賣水理的老農,然後這家夥就從人群中沖出來,一刀就把打人的憲兵給殺了。”
頓了頓,中本聰又說道:“這家夥殺了人之後還想要逃跑,其餘的憲兵便趕緊追擊,最後追了三條街,死了十幾個憲兵,才終於把這個家夥給拿下了,鑒於此,我們基本斷定,這個家夥一定是新一團的精銳老兵!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槍法!”
“索代斯。”小林淺三郎說道,“這家夥多半就是新一團的!”
正好這時候那個中國漢子被鬼子憲兵用冷水潑醒,聽到小林淺三郎哇啦哇啦的說話,便立刻大笑起來,一邊大笑一邊說道:“狗曰的小鬼子,有什麼手段盡管都使出來吧,爺爺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新一團的人!”
小林淺三郎沉聲道:“中本君,這家夥在說什麼?”
中本聰道:“他說他是新一團的,還對我們表示了蔑視!”
“八嘎!”小林淺三郎咬牙說道,“看來這個家夥十有八九就是新一團的老兵了,只有新一團的老兵,口氣才會如此的囂張!”
中本聰獰笑著說道:“但是隻要進了我們憲兵隊的大牢,就是鋼澆鐵鑄的漢子,也得融化成為鐵水,機關長,你就瞧好吧,不出三天,這個家夥就一定會乖乖開口,把他的身份來歷還有潛入琿春縣城的意圖都交待個清清楚楚。”
“喲西!”小林淺三郎欣然點頭,又說道,“那就繼續吧。”
“哈依!”中本聰重重頓首,從那個鬼子憲兵手中接過了烙鐵,走到中國漢子面前用略顯生硬的中國話說道,“中國人,如果你現在開口告訴我你的姓名、部隊番號,再把潛入琿春縣城的意圖說出來,我不僅可以饒你不死,還可以給你諸多優待。”
中國漢子點點頭,低聲說道:“好啊,你把腦袋湊過來,我只告訴你一人。”
中本聰明聞言頓時大喜過望,當即乖乖的把腦袋湊過來,冷不防那中國漢子一張嘴就咬在了他的耳朵上,再使勁的一拽,竟把中本聰的右半邊耳朵硬生生的咬了下來,中本聰遭此突襲,頓時叫的一聲慘叫了起來。
“好疼,啊,好疼!”中本聰捂著右耳朵疼得原地跳腳。
小林淺三郎便趕緊叫來軍醫,給中本聰包紮右耳的傷勢。
待包紮好傷口之後,中本聰又重新抄起烙鐵氣勢洶洶的走到中國漢子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中國人,你已經錯過最後的機會,接下來我一定會讓你嘗遍世間所有的酷刑,讓人深刻的領略,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不要,千萬不要。”中國兵卻笑道,“你把腦袋湊過來,我什麼都告訴你,真的,這次絕對不騙你,我把姓名、部隊番號還有潛入琿春縣城的意圖,統統的都告訴你,我甚至可以告訴你更多秘密,只要你把腦袋湊過來。”
“八嘎!”中本聰怒道,“你真以為我是豬嗎?上過一次當,還會再上第二次當?”
那個中國漢子便桀桀桀的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又說道:“你不是豬,但是你比豬還要蠢,真的,我們家養的豬都比你聰明,哈哈哈。”
“找死!”中本聰勃然大怒,抄起烙鐵壓在中國漢子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