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小鹿原俊泗點點頭說道,“賽紅拂可能是死了。”
“死了?”朝比奈清一愣,困惑的說道,“不應該啊,她雖然流了不少血,人變得十分虛弱,但是傷勢其實並不重的,至少不致命!”
“那就是她不願意成為徐銳的累贅,自我了斷了。”小鹿原俊泗凜然說道,“真是個烈性女子,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女人,為了自己的男人還有孩子,可以毅然舍棄自己的生命,單憑這點,就足以贏得我們的尊敬。”
頓了頓,又說道:“這也就可以理解,徐銳為什麼突然發狂了!”
朝比奈清凜然道:“這麼說,徐銳故意吊著我們,是想要複仇?”
“沒錯,他肯定就是要複仇!等他找到自己的人,將嬰兒交給他們之後,他就應該掉頭回來找我們報仇來了!”說到這,小鹿原俊泗停頓了下,又接著說道,“不過,這也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這是他報仇的機會,何嘗不也是我們洗雪前恥的機會?”
“哈依!”朝比奈清頓首說,“這確實是我們最後的雪恥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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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峻嶺中,曹德望正率領警衛連的十餘名戰士,氣喘籲籲的往前急進。
山地急行軍,體能的差距立刻就體現出來了,從狼牙退下來的這十幾名老隊員不僅撐過了昨天晚上跟小鹿原大隊的交鋒,白天的行軍中,也能始終跟上曹德望,但是並不是狼牙出身的警衛連戰士,卻全部掉隊了。
毫無徵兆的,曹德望忽然揚起右手握緊成拳。
看到這手勢,隨後跟進的十幾名戰士便立刻散開,原地警戒。
一個老兵躡手躡腳的走到曹德望身邊蹲下來,問:“連長,咋了?”
曹德望搖了搖頭,然後蹲下來在山道邊的草叢裡撥落了一下,老兵低頭看時,便看到草叢中多出了三顆石子,三顆石子擺成一個等腰三角形,細長的銳角指向西南方向,然後再抬起頭往西南方向看時,卻發現前方已經沒有路了。
“連長,司令員這是進山深山了?”老兵問道。
“不是。”曹德望搖搖頭,沉聲說,“司令員這是追上鬼子了!”
“追上小鬼子了?”老兵聞言頓時間精神一振,“這下小鬼子死定了!”
“未必,鬼子手裡有賽大當家和紅果兒做人質,司令員投鼠忌器,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他未必敢動手救人,既便救出了人質,此刻也正是急需接應的時候!”曹德望的表情變得越發的凝重,沉聲說,“告訴弟兄們,給我咬緊牙!追續追!”
“是!”老兵答應一聲,回頭低喝道,“弟兄們,跟緊嘍!”
曹德望的判斷還是很準,此時徐銳的確是最需接應的時候。
身邊帶著紅果兒,不僅會嚴重影響徐銳做出各種技戰術動作,更糟的是,在徐銳潛伏的時候,極可能因為紅果兒的一聲咿呀而暴露出方位,真要是這樣,立刻就會招致小鹿原特戰大隊的集火,立刻就是滅頂之災。
所以在展開大報複之前,必須將紅果兒安頓好。
徐銳之所以往回,就是為了跟曹德望的部隊接上頭,再把紅果兒交給他。
一個往回走,一個則往前追,兩下裡相向而行,很快就在一個山坳相遇。
看到徐銳一個人挎著槍從坳中走過來,曹德望先是大喜過望,繼續大驚,他看到了徐銳胸前捆著的襁褓,不用多說,紅果兒肯定在襁褓中,但是本該跟徐銳在一起的賽紅拂卻不見人影,當兵多年,曹德望立刻便猜到了可能的結果。
“司令員!”曹德望慘然道,“賽大當家她……”
徐銳擺擺手,然後解下紅果兒的襁褓,雙手遞給曹德望,說:“孩子交給你,一定要安全護送到天堂寨,交給高楚!”
高楚的警備團已經整編為大別山獨立團,就駐紮在天堂寨。
曹德望接過紅果兒,說:“司令員,孩子我派一個班護送,我得跟你留下!”
“不用。”徐銳拉動槍栓,將一發子彈推入槍膛,沉聲說,“這種級別的戰鬥,你們幫不上什麼忙的,你還是趕緊幫我把孩子護送到天堂寨!”
曹德望還想再說時,卻被徐銳很粗暴的打斷了:“這是命令!”
曹德望這才發現徐銳的情緒有些不對,此時的徐銳,盡管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在徐銳平靜的水面之下隱藏著洶湧的暗潮,而且,這股來自海底最深處的洶湧暗潮很快要波及到水面,暴風雨就要來了!
當下曹德望立正說:“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