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氣人的是,那兩個小流氓還逃脫了懲罰,因為他們熟悉附近的地形,拐進小巷之後一轉兩轉就沒了影。
所以在租界西區搞一次嚴打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徐銳之所以指示巡捕營搞一次嚴打,不僅僅只是為了改善治安,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得到一批死刑犯!是的,他需要死刑犯!而且需要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批,至少得上百人,如有上千人則更佳!雖說偷雞摸狗、坑蒙拐騙之罪,罪不致死,但是誰讓你們撞上這個風口了呢?只怪你命蹇!
第二天上午,巡捕營大舉出動,嚴開啟始。
霞飛路路口,一個扒才剛從電車上下來,從口袋裡掏出剛剛才扒竊到的錢包,還沒有來得及數錢包裡的錢,兩個全副武裝的巡警便已經猛撲過來,一下把他摁倒在地上,然後反揪雙,捆綁了起來。
扒疼得大喊大叫:“噯曖,我做什麼了,你們憑啥抓我?”
兩個巡警卻根本沒有理會,因為剛才他們早已經得到潛伏在電車上的同伴的指示,這就是個扒,絕對不可能抓錯人。
福開森路附近一條小巷子,青幫的兩個小流氓攔住了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女大學生腳下一步步的後退,直至退無可退。
“喲,妹子,這是往哪裡去?”
“你剛才是不是偷我們東西了?”
“我沒偷。”女大學生生氣的說,“我都沒見過你們。”
“你說沒偷就沒偷啊?”其一個小流氓嘿嘿笑道,“你就是偷了。”
“就是,剛才就是你偷了我的錢包。”另一個小流氓更是淫笑著說,“不然,你讓我們搜搜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錢包?”
“你們?”女大學生氣急,“無恥!”
“無齒?”兩個小流氓同時淫笑起來,“無齒就對了,要是有牙齒,那不成怪物了,我們也不敢找你呀,嘿嘿。”一邊說,兩個小流氓一邊還拿眼睛不斷的瞄女大學生的下體,女大學生的臉一下就白了。
就在女大學生自忖絕無幸理時,個荷槍實彈的巡警突然沖了進來。
兩個小流氓一開始還挺鎮定的,青幫在上海灘的勢力可是大到沒邊,就連租界的高階巡捕見了他們,也必須得給他們面子,要不然,他們背後的青幫大佬分分鐘就教他們做人,只不過這次這兩個小流氓卻是失算了。
那個巡警一上來,掄起槍託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打。
“讓你欺負女學生,讓你欺負女學生,老子最恨的就是欺負女人的男人。”個巡警一邊暴打一邊還念念有詞。
兩個小流氓捱了打,還不老實,一個說我老頭子是誰誰誰,另一個說我幹爹是青幫的四大金剛之一,竟敢打我,到時要你們好看!但是兩個小流氓搬出背後的靠山,根本就沒有什麼卵用,哦,不對,也還是有用的。
這個作用就是換來了個巡警更加賣力的一頓暴打。
兩個小流氓被打得實在受不了,又跪下來叩頭求饒,然而還是沒有卵用,個巡警將兩個小流氓打個半死,最後把兩人像拖死狗一樣給拖走了。
姚主教路路口,斧頭幫的十幾個幫眾正跟青幫的二十多個小流氓在火併。
斧頭幫自從幫主王亞樵被殺後,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分成了十幾個堂口,這時候正跟青幫火併的就是其的一個堂口,因為收取保護費的街區高度重疊,所以這兩夥人之間隔岔五就會來一次火併,只不過這次火併的規模稍微大了些。
結果正火併呢,小巷兩頭忽然響起潮水般的腳步聲。
正在火併的十多個流氓下意識的扭頭一看,便看到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巡警已經從小巷兩頭沖進來,而且,這幾十個巡警跟之前遇到的巡捕完全不一樣,巡捕裡拿的是警棍,而且動之前會警告,可這些巡警裡拿的卻是槍,而且沖進來之後也不說話,直接就先開槍打死了兩個試圖反抗的小流氓。
剩下的小流氓見狀,便趕緊乖乖的兩抱頭,蹲下。
片刻後,十多個鼻青臉腫的小流氓就被押出小巷。
相似的場面在租界西區的大街小巷之間不斷的上演,甚至於,鄰近租界西區的老西區和法租界都遭到波及,因為在租界西區和老西區以及法租界之間並沒有明顯的分界線,所以巡捕營越界執法抓走了不少青皮流氓小混混。
訊息傳開之後,整個上海的青皮流氓都是人心惶惶,像黃金榮等青幫大佬更是在第一時間行動起來,約見甚至親自登門求見各租界的警長巡長,這些流氓大亨唯恐租界工部局鐵了心對付他們,一個個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