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冷鐵鋒說:“這倒是用不著,有兩個團就差不多了,狼牙你帶去。”
徐銳說道:“沒有狼牙戰隊,要想憑借兩個團擋住鬼子兩個師團外加一個戰車聯隊至少一週時間,壓力可不小。”
冷鐵鋒說:“你把書呆子的三團給我留下就行。”
徐銳說道:“那行,我把書呆子的三團還有老高的警備團留下,具體由哪個團負責哪個方向,你跟書呆子商量著辦,至於狼牙戰隊,就由我帶走了,這樣說不定能夠早些解決飯田支隊。”
冷鐵鋒說:“那麼,今晚的突襲行動還要繼續嗎?”
“恐怕是沒時間了。”徐銳搖頭說道,“而且,老實講,我並不看好你的計劃,你都已經嘗試過兩次了,岡部直三郎就是其蠢如豬,也不可能再給你留下任何的可趁之機,說不定還會給你挖個坑,等著你。”
冷鐵鋒說:“我就知道,你剛才為什麼就不說?”
徐銳笑道:“這不是給你留面子麼,我要是當著大夥的面直接說出來,讓你的面子往哪兒擱?”
冷鐵鋒嘁了一聲,遂即吹響了哨子。
聽到哨聲,十幾個狼牙便立刻從兩側廂房裡跑出來集結,簡單的整了一下佇列,冷鐵鋒便和徐銳帶著狼牙小分隊返回大梅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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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銳還真沒說錯,岡部直三郎還真給冷鐵鋒挖了一個坑。
冷鐵鋒的狼牙小分隊連續兩次襲擊了第六師團的軍火庫,使岡部直三郎意識到,狼牙這回是真盯上了軍火庫,再加上昨天晚上又從南京傳來了草場門軍火庫遭轟炸的訊息,這就更加堅定了岡部直三郎的判斷。
今天一天,岡部直三郎都在暗中進行佈置。
入夜時分,緊鄰著軍火庫的幾十棟民房幾乎全成了兵營。
為了對付狼牙,岡部直三郎足足埋伏了兩個半步兵大隊,而且還在軍火庫周圍的四條主幹道路上埋伏了四輛裝甲車!
就這陣仗,說它是天羅地網也是毫不為過。dudu1;
師團部裡,岡部直三郎正跟步兵第十一旅團的旅團長今勝治對弈,岡部直三郎酷愛棋道及茶道,幾乎所有的業務時間都用在鑽研棋藝、茶藝上面了,也因此,岡部直三郎的棋藝在華中派譴軍的諸多將官之中可以說是首屈一指。
不過,剛到任的步兵第十一旅團旅團長今勝治也是一個棋道高手。
兩個棋道高手一起共事,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但凡有一點閑暇,兩人都必定擺開棋枰手談一局,哪怕時間不夠下完一局,兩人也不放過,寧可到中途封枰,等事情辦完了回頭再下後半局,痴迷到這程度也是少見。
誘捕狼牙的天羅地網已經張開,枯等無聊,兩人便又開始下圍棋。
對弈中的兩人感覺不到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淩晨四點多,棋局也已經進入到中盤的亂戰,岡部直三郎圍了今勝治的一條大龍,正在全力絞殺,今勝治則四處尋找劫材到處煽風點火,試圖攪渾局面以亂中取勝。
看著今勝治枯坐在對面冥思苦想,岡部直三郎忽然間失笑。
今勝治苦得不得計,沒好氣的問:“師團長為什麼突然發笑?”
“今桑千萬別誤會。”岡部直三郎連忙說,“看到你在四處尋找劫材,試圖挑動棋局,我就忽然之間想到了徐銳,眼下的徐銳,以及大梅山獨立團的處境,卻跟今桑有幾分相似,而徐銳的應對也與今桑一般無二,四處尋找劫材,以謀求攪渾局面,狼牙對南京、肥城以及淮南的襲擊,就是徐銳所挑起來的劫爭。”
今勝治輕輕頷首說:“師團長這麼一說,還真是。”
一邊說,今勝治一邊在棋枰上落了一子,還是劫爭。
岡部直三郎從容應了一子,又笑著說道:“只是可惜,無論徐銳在華中戰場這棋局上攪起多大風浪,都絕不可能逆轉棋局了,就如今桑的這盤棋,隨著棋局上的劫材越來越少,可供騰挪的餘地也會越來越少,最終難免落敗。”
說話之間兩人又弈數手,棋局劫材越收越少,局面也越來越明朗。
又對弈幾手,今勝治終於把棋子往枰上一扔,苦笑著說道:“師團長棋力高強,卑職自愧不如。”
岡部直三郎大笑說道:“今桑謙虛了,哈哈哈。”
兩人說話間,第六師團參謀長重田重德大步走了進來。
還不等重田重德說話,今勝治便問道:“重田桑,可是狼牙來了?”dudu2;
重田重德猛然一收腳,然後搖頭說道:“師團長,旅團長,直到現在為止,狼牙還沒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