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愣頭愣腦的,好笨。”徐筱雅卻忍不住掩嘴笑起來。
都說笑靨如花,這漂亮女生笑起來真的像盛開的花朵,好看,鑽山豹一時之間竟是看得有些傻了,天可憐見,這家夥雖然是土匪出身,早年間打家劫舍也是做慣了的,卻還真沒有碰過女人,更沒有領略過情事,竟是有些傻了。
“鑽山豹我問你,你來我家想要做什麼?”徐筱雅又問道。
“我……”鑽山豹剛想要回答,閣樓下卻忽然響起腳步聲,遂即徐六福的聲音便從樓下傳了上來,“筱雅,是誰在你房間呢?”
鑽山豹如夢方醒,一把又從背後抓住徐筱雅,再厲聲喝道:“徐六福!”
聽到女兒的閨房裡傳出陌生男人的聲音,徐六福嚇了一跳,趕緊蹬蹬蹬上樓,然後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從身後環住了他寶貝兒女的脖子,那年輕男人手裡居然還有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正抵在他女兒的臉蛋上呢。
徐筱雅也很配合的哀哀的叫了聲爹。
“別,別別別。”徐六福趕緊搖手說,“壯士別沖動,有話好說。”
“徐六福,你的事已經東窗事發了!”鑽山豹終於想起此行任務,獰聲說道,“上次你暗中幫助遊擊隊的人,讓他們在你家養傷,這沒冤枉你吧?小島太君已經知道這事,今天我就是奉了小島太君的命令,來找你算賬的。”
徐六福神情慘然說:“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老朽也無話可說,我只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
“呃……”鑽山豹這戲便唱不下去,他沒想到徐六福這麼痛快就承認了。
不過,由此也足以證明徐六福並沒有投靠鬼子,要是徐六福已經投了敵,無論他跟無錫憲兵隊之間有什麼約定,都不是這反應。
當下鑽山豹拿求助的眼神看向窗外。
接著窗外人影一閃,又一個人影穿窗翻進閣樓。
“徐長官?”盡管隔了快一年時間,徐六福卻還是一眼就把徐銳認出來。
“六叔。”徐銳先向徐六福鞠了一躬,又扭頭訓斥鑽山豹,“豹子,還不趕緊放人,我早就跟你說過,六叔根本不可能投靠小鬼子,因為六叔就不是那樣的人!你小子卻還是揹著我搞出這名堂,真不像話,趕緊給六叔道歉!”
這不是你的命令麼?怎麼錯的還是我?鑽山豹心下腹誹,不過還是乖乖的上前來,鄭重的給徐六福鞠了一個躬,再說了聲對不起。
徐六福連忙說不敢,又問徐銳:“徐長官,你們這是?”
“六叔,你又見外了不是。”徐銳嘿然說,“叫我阿銳,或者大侄子也行,這次來,我就是去上海正好路過包興,順便過來看看六叔你。”
“這樣啊。”徐六福一聽就明白了,是來借宿的。
當下徐銳點頭說道:“成成,總共來了幾位同志,我這就讓人安排夜飯。”
“六叔,不麻煩了,我們已經吃過了。”徐銳說,“就是有個事得麻煩六叔。”
“大侄子你盡管說。”徐六福連忙說道,“只要是老叔做得到的,一定照辦。”
徐銳說:“是這樣的,待會我就得動身前往上海,不過還有五十多個同志,可能需要在六叔的家裡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們的食宿還得麻煩六叔提供,不過六叔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照價付給食宿費。”
“大侄子,這就是你見外了。”徐六福說,“到了六叔家裡,吃住還得付錢?這事要是傳出去,你讓六叔這張老臉往哪擱?”
這個時候,徐筱雅終於找到機會插上話:“爹,他們誰呀?”
“他們呀,是新四軍的同志。”徐六福也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