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騎兵剛剛準備下馬,前方玉米地卻突然響起密集的槍聲,馬背上的中國騎兵猝不及防,紛紛從馬背上中彈倒下。
“有埋伏,散開,快散開!”鐵小鋼趕緊下令散開,卻已經晚了。
埋伏在附近的不僅有機槍,還有鬼子的狙擊手,因為這次趕來接應的不是一般的鬼子,而是小鹿原俊泗的特戰大隊。
其實,小鹿原俊泗的特戰隊早就已經藏身在不遠處的玉米地裡,也早已經發現了東久邇撚彥被追的困窘,不過小鹿原俊泗這個小鬼子確實夠狡猾,他如果當時就顯身救援的話,中國騎兵情急之下就極可能開槍打死東久邇撚彥,所以索性按兵不動。
結果真如小鹿原俊泗所料,在戰場大局已定的前提下,中國騎兵萌生了生擒東久邇撚彥的念頭,這給了東久邇撚彥靠近玉米地的機會,也給了小鹿原大隊發動致命一擊的機會。
當然,東久邇撚彥並不知道小鹿原大隊的存在,他只是在本能的驅使下,拼命的往前逃命而已,只是逃跑的方向正好是小鹿原大隊埋伏的方向,也這是這小鬼子命不該絕。
在密集的機槍火力下,二十餘騎中國騎兵很快就連人帶馬被射成了篩子,既便有僥幸沒被機槍火力摞倒的中國騎兵,也被埋伏在左右兩側的小鹿原大隊的狙擊手給幹掉了。
不到片刻,一整個騎兵排就只剩下鐵小鋼一個還活著。
鐵小鋼雖然還活著,但是赤兔馬卻受了重傷,悲嘶著倒在地上。
馬背上的鐵小鋼也被掀翻了下來,鐵小鋼掙紮著坐起身來,本能的就要舉槍,準備射殺昏死在地的東久邇撚彥。
到了這個時候,鐵小鋼也不再幻想抓活的了,先幹掉鬼子的這個中將再說。
然而,鐵小鋼才剛剛舉起三八式騎步槍,兩顆子彈便高速旋轉著呼嘯而至,幾乎同時射穿了他的左右胳膊。
鐵小鋼便再握不住手中的騎步槍,吵嗵一聲,騎步槍落地。
然後,鐵小鋼就眼睜睜的看著十幾個穿得古裡古怪的鬼子從草叢、玉米地裡走出,將那個鬼子中將攙扶起來。
東久邇撚彥幽幽醒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鹿原俊泗的臉。
“支那豬,不要碰我!”因為小鹿原俊泗身上披著草木偽裝,東久邇本能的認為小鹿原俊泗是中國人,伸手就去抓腰間佩帶著的軍刀,結果只抓到一個刀鞘,便立刻抓起刀鞘照著小鹿原俊泗的臉頰上打將過去。
小鹿原俊泗一把伸手奪住,低聲說道:“殿下,是我。”
“嗯?”東久邇撚彥這才把臉上塗了迷彩的東久邇撚彥給認出來,頃刻間大喜過望,叫道,“小鹿原桑,竟然是你?”
小鹿原家族跟皇室淵源深厚,兩人打小就認識。
“哈依。”小鹿原俊泗重重頓首,說,“卑職護駕來遲,請恕罪。”
“恕罪?你哪有什麼罪,倒是我,這次不聽小豬桑他們的勸告,輕敵大意險些送了性命不說,還葬送了整個騎兵聯隊,實在是罪無可恕!”東久邇撚彥嘆口氣,經此一劫之後腦子似乎是清醒了許多,也開始反省自己了。
小鹿原俊泗說:“殿下能如此想,真是皇軍之幸,帝國之幸。”
這樣的真心話,也就小鹿原俊泗敢說,換別人是絕對不敢說的。
東久邇撚彥拍了拍小鹿原俊泗的肩膀,翻身坐起,這個時候,鐵小鋼也被兩名鬼子兵提溜到了東久邇撚彥的面前。
看著身受重傷的鐵小鋼,東久邇撚彥忽然笑起來。
笑完了,東久邇撚彥對小鹿原俊泗說:“小鹿原桑,支那有句老話,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這次算不算大難不死?”
“哈依。”小鹿原俊泗頓首說,“殿下這次當然算。”
東久邇撚彥微笑說:“這麼說,該是支那人有難了。”
“哈依。”小鹿原俊泗再次頓首說道,“這次有殿下親自率領第10師團掃蕩大梅山,徐銳和他的獨立團必死無疑。”
東久邇撚彥獰笑說:“那就讓我們先從這個支那人開始吧。”
說完,東久邇撚彥就反手抽出小鹿原俊泗的軍刀,拿刀尖對準鐵小鋼的胸口,卻並不急於刺進去,東久邇撚彥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鐵小鋼,一如之前兩人在追逐之時鐵小鋼用戲謔的眼神看他,他希望能從對方眸子裡看到恐懼之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