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記性。”吳前一拍腦門,趕緊給徐銳介紹,“團長,這位是我們燕京大學的鄭二強鄭教授,他可是化學界的權威學者。”
完了又對鄭二強說:“鄭教授,這位就是我們團長。”
鄭二強便趕緊伸手跟徐銳握手,感慨的說:“徐團長,我聽過你的幾次廣播,深感你們軍人在前線抗擊日寇不容易,作為一名教書匠,我能夠為國家、為民族做的不多,但是替根據地即將組建的兵工廠貢獻一身所學,卻還是做得到的。”
徐銳連忙說道:“鄭教授太客氣了,像您這樣的學者,正是我們根據地急需的,我代表獨立團全體官兵,歡迎鄭教授的到來。”
鄭二強笑道:“徐團長客氣了,我也就盡些綿薄之力。”
閑聊了幾句,徐銳和王滬生就告辭離開了,出門之後,王滬生才對徐銳說道:“這個鄭二強是從法國留學歸來的,他不像有的人善於推銷自己,所以在國內沒什麼名氣,但是他在化學領域的水平是很高的,現在他帶了一個課題組,正在搞。”
“?梯恩梯?”徐銳聞言大喜道,“老王,他們有把握沒有?”
王滬生說道:“鄭教授跟我說了,把握很大,就是這個原材料有些問題。”
“原材料不用擔心。”徐銳大手一揮,霸氣側漏的說,“只要他們能搞出,再把生産工藝給弄好,原材料由我負責。”
“你負責?”王滬生說,“你拿什麼負責?”
“這個你不用管。”徐銳一擺手,迎面又看到梅九齡從一間平房走出來。
看到徐銳,梅九齡便趕緊挺身立正,敬禮,然後一張臉迅速垮了下來,說:“團長,你可算是回來了,趕緊跟政委說說,放我回去吧。”
徐銳看了王滬生一眼,問道:“老王,這是怎麼回事?”
王滬生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這不是建設部剛組建,缺人,九縱三團三千多學生,就沒有幾個是學建築的,學橋梁、隧洞的就更少,實在沒轍,我就把梅秀才調到了建設部,再給他配了幾十個學生,先把這個建設部的架子搭起來再說。”
梅九齡苦著臉說:“可是政委,我不想打洞,我想帶兵。”
“打洞怎麼了?”王滬生便立刻板下臉訓道,“這是政治任務,必須完成。”
梅九齡以求助的眼神看向徐銳,徐銳只能把眼睛轉向別處,裝作沒有看見,梅九齡便苦著臉掉頭走了。
等梅九齡走遠了,徐銳才說道:“老王,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九齡志不在工程建設,而且這小子也是塊帶兵打仗的好材料,這樣下去不是耽誤人麼?”
“我何嘗不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王滬生說道,“關鍵是真的沒人挑大樑啊。”
徐銳說道:“沒人那就找人啊,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又問道,“九縱三團的學生中難道就沒有一個學工程的?”
“就只有兩個人,而且是剛入學的新生。”王滬生道。
徐銳說道:“那有什麼要緊,這兩個學生不行,不是還有他們的師兄麼?師兄再不行不是還有老師麼?實在不行直接給軍部首長提要求,讓軍部首長跟教育部交涉,讓他們派唐山工程技術學院的茅院長來咱們根據地幫個忙,咦。”
說到最後,徐銳忽然咦了一聲,覺得這還真是個好主意。
眼下的大梅山根據地正處於大幹快上的階段,可以預見,將會有大量的工程專案,而這些工程專案的質量則尤為重要,因為必須經受住日軍航空兵重磅航彈的轟炸,所以請一個高水平的工程技術專家過來幫忙設計就十分重要了。
徐銳更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如果真的把茅院長請過來了,是否可以請他主持設計,把上下沙橋打造成為一個軍事要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