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江南的心便熱切起來,一個翻身就抱住了徐銳,說:“徐銳,抱緊我。”
徐銳的雙手卻僵著,抱也不是,不抱好像更不是,苦笑說道:“江南,你應該知道我跟賽紅拂的事,我們……”
江南立刻伸出小手,壓住了徐銳嘴唇,柔聲說道:“我知道的,老王早就已經把什麼事都告訴我了,除了賽紅拂還有一個小桃紅,對不對?沒關系的,真沒關系,我會等你,什麼時候你倦了,想結婚了,咱們再結婚不遲。”
徐銳說:“好的,等我想結婚了就找你,現在……”
江南再次打斷徐銳:“至於現在,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說完了,江南又抓起徐銳的手,輕輕摁在自己鼓鼓的上。
江南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徐銳哪還會猶豫?當即一個翻身壓倒了江南身上,有句唐詩是怎麼說的?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江南這麼一朵嬌滴滴的玫瑰花,不趁著她花期正盛之時採摘,難道等她凋零了再空自悔恨?
接下來沒啥好說的,彷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似的,兩個人在榻榻米上是抵死纏綿,江南雖然是篷門今始為君開,但是她良好的身體素質以及過人的柔韌性強化了她的戰鬥力,足足折騰了有一個多小時才肯放過徐銳。
事後,江南靠在徐銳懷裡,氣喘籲籲的問:“我好,還是白蓮花好?”
徐銳很想說,各有各的好,江南雖然綽號黑玫瑰,但是一身面板卻跟雪一樣潔白,這讓徐銳非常有感覺,賽紅拂的膚色雖然沒有江南的潔白,但是那雙長腿卻能極大的加分,徐銳是真的分不出兩人的高下優劣。
但是徐銳終究是個中老手,絕對不會犯低階錯誤。
於是徐銳毫不猶豫的說道:“肯定是你,你最好。”
“口是心非,看你眼睛就知道你在撒謊。”江南明明對徐銳的答案很滿意,卻還是張口在徐銳的胸前咬了一口,留下了兩排細細的牙齒印,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很奇怪,既便是像江南這樣典雅大方的女子,在情事上也是與常人無異。
徐銳愜意的吸了口事後煙,果斷的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怎麼也來蘇州了?”
“你先說。”江南用臉頰在徐銳的胸膛上輕輕的摩挲著,說,“你來蘇州幹嗎?”
“還不是為了黃金。”徐銳說,“你知道我們根據地一窮二白,現在急需要經費。”
江南微笑說:“如果是為了那批黃金,那你恐怕得白跑一趟了,因為這根本就是複興社故意放出的風聲,目的只是為了將日軍特務機關的注意力從澱山湖引到澄湖,這樣,複興社就能夠集中人力全力搜尋澱山湖了。”
徐銳笑著說:“這麼說,複興社也不確定黃金的下落?”
“你覺得呢?”江南橫了徐銳一眼,說,“複興社要是知道黃金的下落,還用得著故意釋放風聲,把鬼子引往澄湖?”
徐銳又說道:“也就是說,鬼子也不知道黃金的下落?”
江南點頭說:“從鳩田寬的反應來看,鬼子應該也不知道。”
徐銳又說道:“那你覺得,這批黃金最有可能藏匿在哪裡?”
江南搖頭說:“這個說不好,但是當時稅警總團護送這批黃金離開上海時,走的是蘇州河水路,被鬼子截住是在太湖,但是當小鬼子截住稅警總團的押運部隊時,發現船上的黃金已經被人調了包,所以從上海到太湖之間所有水道、水域都可能是藏匿點。”
徐銳又問道:“難道就連宋子文也不知道這批黃金被藏匿在了什麼地點?”
江南搖頭說:“就我們複興社得到的情報,護送黃金的稅警總團獨立1營已經在太湖集體殉國,無一人生還,所以就連宋子文也不知道這批黃金的具體下落,為了這事,蔣委員長還極其罕見的對宋子文發了脾氣。”
聽到這裡,徐銳才徹底放了心。
徐銳又問:“對了,像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很多?”
“那肯定。”江南點頭說,“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去趟這渾水了,因為從上海到太湖的蘇州河水道以及附近的水域都布滿了複興社、青白團以及鬼子的眼線,先不說你能不能找著這批黃金,就算是找著了,也只能是替他人作嫁衣裳。”
聽到這裡,徐銳就知道取回黃金已經沒可能,至少在複興社、青白團以及鬼子的特務機關沒消停之前,絕不可能辦到,看來只能想辦法帶走那家洋灰廠,要不然,這趟蘇州之行還真就是白來了,不過,帶走洋灰廠也是不大容易。
那畢竟是家工廠,不只一兩臺裝置,僱條小船開著就能走人。
“不說了,睡覺。”徐銳想得腦仁疼,便索性不再想這個問題,摟著江南躺倒在榻榻米上,一雙祿山爪又開始變得不老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