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示現流在京都,跟徐銳的日語口語發音能夠很完美的對上。
徐銳也是仗著迄今為止他的照片還沒有上過報紙,再加上見過他的面,而又能夠活下來的日本兵又只有廖廖幾個,所以才敢如此的肆意妄為。
至於徐銳的那個隨從,當然就是狼牙隊長冷鐵鋒。
徐銳和冷鐵鋒也就比鳩田寬他們早來兩天,但是就這兩天的時間,徐銳便迅速拉近了跟蘇州憲兵隊司令小島健之間的關系,不過所付出的代價也是著實不菲,足足兩條小黃金,正是看在兩條小黃魚的份上,小島健才如此賣力的將徐銳引薦給鳩田寬。
趁著四周再沒有別人,冷鐵鋒走近了說道:“剛才那個好像是江南小姐?”
“是她。”徐銳點點頭,又說道,“看來我們昨天聽到的風聲多半是真的。”
冷鐵鋒聞言頓時神情一凜,說道:“老徐,該不會是黃金的藏匿點真被發現了吧?”
徐銳卻篤定黃金的藏匿點不可能被人發現,要不然在另一個時空,這批黃金也不會成為了一樁懸案。
當下便打趣冷鐵鋒說:“你不是說黃金的藏匿點絕對隱秘麼?”
“隱秘是絕對隱秘的。”冷鐵鋒說道,“黃金的藏匿點不僅隱秘,而且除了我之外,絕對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知曉。”
徐銳說:“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冷鐵鋒說道:“可是老話常說,空xue不會來風,現在蘇州一帶的風聲傳得這麼緊,不能不讓人懷疑,會不會真的是走漏了訊息?”
徐銳說:“也許這只是某一方勢力的打草驚蛇呢?”
“打草驚蛇?”冷鐵鋒若有所思說,“你是說,是有人在試探?”
徐銳說:“等回頭見過江南就知道了,反正這個訊息不是我們放出的,而且也不是青白團放出來的,那就只剩下鬼子和複興社了。”
冷鐵鋒點了點頭,又不無擔憂的說道:“可是老徐,現在風聲這麼緊,青白團、複興社還有鬼子的特工全都到了蘇州,蘇州已經成了風暴中心,我們如果這個時候取黃金,會不會太過冒險了?要不然,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徐銳點點頭說道:“這次多半白跑一趟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順著大街往前走,某一刻,徐銳忽然腳步一頓。
看到徐銳站住腳,冷鐵鋒便跟著站住了,小聲問:“老徐,你怎麼了?”
徐銳卻沒有吭聲,只是慢慢的轉過身來,眯著眼睛向著大街一側看去,冷鐵鋒順著徐銳的目光往前看,卻只看到連綿的屋宇,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再回過頭,冷鐵鋒卻發現徐銳臉上竟流露出了狂喜之色,彷彿發現了金元寶似的!
冷鐵鋒便忍不住打趣說:“瞧把你樂的,發現金元寶了?”
“金元寶?老兵你眼窩子未免太淺了,這玩意可比區區一個金元寶值錢多了。”徐銳嘿嘿一笑,又說,“單以對咱們根據地的作用,這玩意可比你的一百萬兩黃金強多了,因為你的黃金短時間內無法轉化為戰鬥力,但這玩意卻是可以。”
冷鐵鋒說:“老徐,我都讓你說糊塗了,你說的到底是個啥?”
徐銳沖著大街對面高高聳起的煙囪呶了呶嘴,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不就是根煙囪……等等,你是說,洋灰廠?!”冷鐵鋒反應過來了,吃聲說,“老徐你說這家洋灰廠?你想打這家洋灰廠的主意?”
徐銳說道:“先過去看看是中資民營,還是小日本的,如果是中資民營的廠子,恐怕只能夠設法收購,但如果是小日本的洋灰廠,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搶他孃的,搶了運回咱們根據地,嘿嘿,咱根據地要是有了洋灰廠,那可是不得了。”
冷鐵鋒的眼睛也亮了起來,根據地要是真有了洋灰廠,那可真是不得了。
別的不說,光是修建工事,就可以修建大量永固工事,要是設計得巧妙,小鬼子就是調來大口徑重炮或者扔下重磅航彈也一樣無濟於事。
當下兩人興沖沖越過大街,來到對面的街角。
站在街角,前面不遠處的水泥廠便盡收眼底,只見這家洋灰廠的圍牆上用白灰寫著大東亞共榮,還有中日親善的字樣,再看洋灰廠大門,只見門楣上寫著“小野田洋灰廠”這六個平假名,可不是家日資洋灰廠。
徐銳便搓手笑說:“老兵,看來咱們不用白跑一趟了,黃金雖然沒撈著,但要是能夠捎回去一家洋灰廠,也是值回程票了。”
冷鐵鋒笑說:“這叫賊不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