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淚,便不可遏止的順著何書崖的臉頰淌落。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我的同胞,
還有那衰老的爹孃。
九一八,九一八,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的家鄉,
拋棄了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
整日價在關內,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
哪年,哪月,
才能夠收回那無盡的寶藏?
爹孃啊,爹孃啊,
什麼時候,
才能歡聚一堂?
一曲吹完,何書崖飽含熱淚將口琴收回懷裡。
十幾個鬼子仍然沉浸在優美的琴聲中沒有回過神來,何書崖卻毫不猶豫的將藏在懷裡的手榴彈掏出來,又狠狠的扯掉拉環!
下一霎那,手榴彈的木柄上便噗噗冒出青煙。
“八嘎,快臥倒!”鬼子的軍曹長最反應過來,翻身就要臥倒。
然而,還沒等鬼子軍曹長臥倒,寂靜的密林中卻再次響起叭的一聲清脆的槍聲。
那個鬼子軍曹長的右側太陽xue便猛的綻放出一朵悽豔的血花,緊接著密林中便響起歪把子的怒吼,密集的子彈就下雨般猛潑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十幾個鬼子便紛紛被摞倒在地。
“嗯,這什麼情況?”何書崖不由得愣了。
待回過神來,攥手裡的手榴彈卻快要炸了。
何書崖當即狼嚎一聲,甩手就將手榴彈往前扔出,然後翻身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