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白湖這次腦子轉得挺快,“是報道他死亡的事情,還是作奸犯科的事?”
“小狐貍還挺聰明的哈,”陸啟蒼誇白湖,“兩個都說,原來季南是賣淫集團背後的老闆,還被曝出拐賣婦女以及逼迫模特和大學生賣淫,警察順藤摸瓜還查出季南與多起殺人案有關。”
“那是罪有應得啊!”白湖說,“可是,那女鬼是被季南害死的,和吳文靜有什麼關系?”
“吳文靜的父母從外地趕來把她的屍體帶回去了,這個秘密,估計也只有吳文靜和女鬼知道吧。”
“我和你說個事兒,”白湖看了看周圍,“我老覺得吳文靜的魂魄在我們周圍。”
陸啟蒼:“不可能,她進不來。”
“反正你這兩天昏迷不醒,我老感覺她……”白湖欲言又止,“你知道,我是妖,不是天師,對鬼的直覺沒有你那麼靈敏。”
陸啟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帶著些自己察覺不到的醋意說:“或許吳文靜捨不得你呢。”
白湖:“……”
“她喜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哦,”白湖眼神飄忽,“那又怎樣,人都死了。”
“那麼漂亮的妹子你沒動心?”陸啟蒼觀察白湖的神色。
“怎麼可能呢?我是妖她是人,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況且我一心只想修煉,不能動凡心。”
聽到這話,陸啟蒼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那今晚再說。”
“什麼?”
“你不是覺得吳文靜在附近麼?要是她還真的沒離開,我把她召出來問個清楚,也好給她寫個死亡通行證,燒給她拿下地府,不然鬼差不給她好臉色。”
“好,都聽你的。”
當晚陸啟蒼就在道觀後院裡開壇做法。
三清神明的神位擺放在正中央,前方是插著三根粗線香的香爐,三茶五酒備齊,還有雞血硃砂一碗,糯米一碗,紅燭一對,毛筆一支。
只見陸啟蒼手持桃木劍跳大神之後,用毛筆蘸著雞血硃砂在桌面上的黃紙上快速寫符籙,隨後手握三清鈴朝黃符一壓,朝上一揚,黃符速速向上飛去。
陸啟蒼抓了一把糯米縱身向上一躍,將糯米灑在黃符上,陸啟蒼越過黃符淩空翻身,雙腳穩穩落地後伸出右手食指,其中彈在黃符上的一顆糯米落在陸啟蒼的指尖,陸啟蒼把那顆糯米放在油燈上,一小撮火陡然冒出,將糯米放在掌心雙手合併旋轉,最後捏決——
“天靈靈地靈靈,三清神明來顯靈,召新鬼吳文靜前來報到!”
雙手向外一開,糯米穿過香爐紅燭那一刻火花四射,“砰”地一聲白煙滾滾朝前湧去,煙霧散去之後現出吳文靜的魂魄。
吳文靜與陸啟蒼和白湖有一桌之隔,正想走上前一步,陸啟蒼拿劍指著吳文靜警告道:“人鬼有別,不要靠太近。”
吳文靜只好退一步站在原地,半透明的魂魄看起來有些悽涼,眼神去是看向白湖的:“白湖,我……我死了……”
白湖到底和吳文靜接觸過幾次:“要不是我出去買夜宵,或許你就不會死。”
“一樣的,”吳文靜慘淡一笑,眼眶泛紅,“這都是命中註定的事,就算你在也沒法救我,做錯了事就會有懲罰,這……就是報應。”
陸啟蒼冷聲說:“白湖說感覺到你還在,所以我今晚才召你出來,你要把你的出生年月日的家庭住址告訴我,並且生前的好事壞事能各說一件,我好寫死亡通行證給你拿下地府,到時候你交給鬼差,它們不會為難你。”
“謝謝大師……”她一直徘徊在附近,但是進不了道觀,她還是想在離開前見白湖一面。
陸啟蒼攤開宣紙,執筆蘸墨:“說吧。”
“說到底還是自己嫉妒虛榮,”吳文靜嘆了口氣,“殺我的人是我大學的室友張曉妍鬼魂,就是失蹤一年的女大學生,其實她一年前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