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總算吃了個飽,摸著肚子癱坐在沙發上打飽嗝,周俊宇無奈地笑著,這小子好像特別愛吃水果,其他肉類和麵類他看都沒看一眼。
周俊宇看了會兒電視,他習慣熬夜了,淩晨三點多的時候睡意上來,正要叫白湖,發現白湖不在身邊,站起身這看到白湖站在陽臺,似乎是在……看月亮?
大雨之後烏雲散去,月亮出來了,白湖一臉嚮往地看著天上的玉盤傻笑著。
周俊宇問他:“我要睡覺了,你睡了麼?”
白湖搖頭:“我還不困。”
“那行吧,你看電視,別亂跑,要是想走的話進臥室叫醒我。”
“嗯嗯!”白湖點頭。
周俊宇雙手插兜打著哈欠回房,在床上翻來覆去,又有些不放心,起床開啟門看到白湖還是站在陽臺看月亮,心存疑慮,想著趕明兒把他送回家也好,反正明天也沒啥活幹。
日上三竿,周俊宇醒了,被身邊細微的呼嚕聲嚇得坐起來,赫然看到白湖趴在他身邊睡著了!一看房門,開著的,他昨晚沒上鎖,因為常年一個人住的原因沒有反鎖的習慣。擼了把頭發,周俊宇想了想還是不把人吵醒吧,這睡顏還挺養眼的,對於他們模特這一行來說,男俊女美,什麼樣沒見過?可偏偏白湖這樣的周俊宇倒是少見了。
掀開被子,周俊宇下床,在不驚醒白湖的情況下走出臥室,打算到小區外邊買早餐,誰知道一回來白湖就不見了,瞧見桌面上有張紙條,周俊宇拿起來一看,寫的還是繁體字,勉強看得明白:感謝周哥的照顧,我有事先走了,來日再報答周兄的恩情。白湖留。
周俊宇看到屋子裡明顯被收拾過了,更整潔,猜想應該是白湖的傑作,笑了笑,把紙條放在桌面,兩人份的早餐擱在桌面上,一個人吃。
白湖離開了,他今天成年了,他要去找土地公問一問。
白湖直接把周俊宇那的家居拖鞋穿出來了,走到土地廟大門就被廟祝以衣衫不整的理由攔下來。
白湖低頭看自己的著裝很生氣:“我哪裡著裝不整?我有穿衣服穿褲子穿鞋子了!連內褲都是新的!”
廟祝嘴角抽了抽:“不能穿拖鞋進廟,這是對土地公的大不敬!”
白湖摳了摳腦門兒,雙腿合併,往後一退,拖鞋在面前,白湖打著赤腳彎腰把拖鞋整齊地放在花圃旁邊:“我不穿拖鞋可以進去了嗎?”
廟祝不僅是嘴角,連半邊臉一塊兒抽了:“你這人胡攪蠻纏呢?!去去去,我說不許進就不許進,不穿鞋穿拖鞋一律不許進!”
白湖那叫一個委屈啊:“我真的有事要問土地公,你行行好放我進去唄?”
“不放!”廟祝堅決,“換身衣服再來吧你!”
白湖只好低著頭拎著他的拖鞋消失在廟祝的視線裡……
“什麼人啊這是……”廟祝看到人走了這才回到位置上。
白湖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往後門走了,他就不信進不了土地廟!
他可是有翻牆的好本事!哼!
白湖把拖鞋從牆的一邊丟進去,走到離高牆五米遠的地方,扭扭脖子,動動手腕和腳踝,快速向前跑,瞬間就攀上圍牆翻身跳了下去,雙腳穩穩地站在地上,一股鑽心的疼在腳板上蔓延,白湖低頭一看——哪個挨千刀的竟然在這種仙人掌!!!
白湖哭喪著臉把腳板的刺兒拔了,疼得他淚水在眼框裡打轉兒,心想見一回土地公還真是不容易吶,這都快上刀山下火海了……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進到主廟裡,土地公神態安詳,靜靜地坐在上方。
白湖跪在蒲團上磕頭三下,再抬起頭,土地公就出現在眼前了。
“白湖,你倒是能化成人形了啊。”土地公捏著胡須說。
“土地公,一年了,我還是未能見到恩公,特地來找您指條明路的。”白湖乖乖地跪坐在蒲團上說。
土地公拄著柺杖把白湖拉起來:“白湖啊,我已經洩露了天機給你了,你和你恩公的事情我不好再多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