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垮得迅速。
樹倒猢猻散。
以前一直會對白月潔噓寒問暖送禮送花的人,就在白氏出事之後,走得一乾二淨。
白月潔從前一直都看不上這些人送的禮物。
儘管名貴,可目的性都太強了,充滿了市儈的氣息。
可現在,一切都沒有的時候,白月潔才知道,有那麼多人巴結討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說明了你的身份,你的地位,是有所利用價值的。
可怕的是當你沒了價值,你就什麼都不是。
白月潔再一次坐在病房裡精神恍惚。
明明她還活著,卻如同行屍走肉。
柳叔已經被審判,因為涉嫌走私跟殺人,並且是為主犯,被判處死刑。
而其他的人因為是從犯,分別被判了十年到無期徒刑不等。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白月潔的心情毫無波動。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似乎她對這些人的感情似乎並不是那麼深。
不深到他們都死了,她都哭不出來。
沒有眼淚,沒有悲傷,甚至於都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
她現在剩下的反應就只有,發呆。
白正源被處刑的時候,她看著窗外發呆了一天。
行刑時間是清晨六點。
她在窗邊枯坐了一夜之後,忽然心跳了一下。
就在不遠處的床邊,彷彿有人正在看著她。
白月潔怔怔然回頭看了一眼,麻木喊了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