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邵越覺得自己是罪人,因為小時候的一個過錯而造就了大禍,他很自責。
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病,只是父母覺得有。
一直以來都有一名心理醫生跟在身邊幫忙輔導,叫楊夏,資深的心理學家醫生,據說留過學,在業界內較有名,據說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柳邵越,你這麼不配合是不行的。”楊夏上前搶走正在抽煙的柳邵越的手裡的煙蒂,看著他出聲說道。
“你上次不是還說我恢複得還可以嗎?”轉頭睨了眼搶走自己煙的楊夏柳邵越出聲說道。
“那是上次,你看看你最近,飲食不規律,睡覺不按時,老把自己關屋裡,還抽起煙來,柳邵越,你可別砸了我的招牌好嘛!你沒有多大事情的,不要這麼自暴自棄!”楊夏看著柳邵越無所謂的樣子就來氣,真不知道這大好的年華偏偏有人要放棄,而且還是有錢又帥事業有成的人生贏家?!腦子一定是被門夾到了。
“沒事。”柳邵越說道。
“你最近怎麼了?我聽靖宇說你談了個合作,不是應該很高興嗎?怎麼還越來越喪了?”看著柳邵越,楊夏出聲說道,畢竟是金主,該溫柔還得溫柔。
柳邵越沒有回答。
楊夏挫敗,看著柳邵越繼續說道,“你偷偷離開的事情我不說出去,你也識相一點好嗎?做出有把柄讓人握在手裡的感覺好嗎?好歹讓我有些成就感好嘛?”
挑眉,柳邵越轉頭看著眼前這個就差叉腰和他說話的女人,第一次覺得她很吵。平常楊夏都很安靜,在這裡的人緣也不錯,除了平常的指導,其他時候都是不曾太多打擾到他的。
“我作為你的私人心理輔導醫生,我也是很有責任感的好伐。”楊夏念念叨叨,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話匣子為什麼會一下子開啟就停不下來了。
揉了揉眉心,柳邵越出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吧。”
楊夏點頭,“那我要去準備晚飯,你要一塊兒吃嗎?”
柳邵越點頭。
楊夏也安靜了下來,輕聲退了出去。
窗外的天,如昨天一般陰沉,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柳邵越起身站到窗前,凝視著遠方出聲。
他昨天和溫桐去墓園看了溫安林崔婷夫婦。照片上的他們如印象中一般慈祥和善,卻再也不能同他講話玩笑。
“阿越你想不想吃餅酥啊?”
“想!”
“那你打電話讓你婷姨繞路買來吧,他們要過來。”
……
“媽媽,婷姨他們怎麼還不來了?這都晚上了。”
“阿越,你婷姨她,你婷姨他們出事了。”
“出事了?是他們有什麼事不能來嗎?那我過幾天再吃餅酥吧。”
“不,你婷姨他們,他們死了……”
“死了?”
“對,死了,他們再也不能給阿越買餅酥了。”
媽媽你捂臉在哭很難過,可我為什麼看到你上揚的嘴角?
長大之後知道死亡,也明白你上揚的嘴角,更知道原來我也是你想要權貴的一枚棋子。
可一切還是由我造成。
如果不是我,他們就不會去那條路,也就不會出事。
是我饞嘴讓他們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