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琛點點頭。
“給阿晏安排個好工作。”
顧慕琛點頭，
司老爺子也得了訊息，讓著司景陌急急趕了過來。
“老不死的，還以為你不醒了。”看著病床上的人，司老爺子出聲說道。
“怎麼著也要醒過來跟你道別啊。”顧老爺子看著司老爺子說道。
“真準備留著我這麼個糟老頭在這啊，你們一個個的真是沒良心……”司老爺子哽咽住，一個人晃了晃頭，沒說什麼。
“沒有我們不行？”顧老爺子笑著說道。
“行！怎麼不行，老子一個個的都給看好了。”司老爺子硬氣地應道。
“以後這些小輩的啊，就得你替我們看著了。”
語畢，顧老爺子又招手讓顧慕琛夫婦和顧臨哲走近。
“我這輩子除了答應你奶奶和你父母的事情努力去做，其他可沒那麼殷勤。”
“臭小子，清妍是個好孩子，要好好對人家，不許胡鬧了，都長大了。”
“看著你們，爺爺也很放心……”
“……”
溫桐靜靜地握著顧老爺子的手。
沒有像以前那樣有肉溫暖，摸著只是骨頭還有鬆弛的面板。
感受著握著自己的手慢慢地松開，溫桐握緊了。
xxxx年x月xx日，13點16分，顧老爺子逝世。
那年冬天，她穿著件外套一個人在警察局，沒有人要來接她，警察正在聯系孤兒院。
一個人背光走進，溫桐認得他，是顧慕琛，還有顧爸。
她看著局長殷勤地靠近，在聊了幾句之後，顧慕琛靠近她，朝他伸出手，“跟我回家。”
顧家老宅，顧老爺子看著進來的她，握著她的手給她暖手，看著她說道，“丫頭，以後就住在這裡了，誰欺負你了就來和我說，爺爺罩著你。”
顧老夫人在後面拍了他一下，“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罩著桐桐？”
又一年冬天，顧老夫人去世，她看著顧老爺子將自己關在屋裡，不理會其他人，司老爺子和司老夫人來了也不見。
司老爺子去看了顧老夫人之後，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她捧著顧老夫人給她留的糖果悄悄進去。
顧老爺子吃著糖果，看著她笑著，“怎麼可以傷心讓她也傷心呢，丫頭把糖果收回去慢慢吃吧，爺爺不要了。”
一年暑假，她學了游泳，整個人黑得跟碳似的，顧老爺子見著她就笑著叫她小碳球，惹得她一整天都沒和他說話，後來知道老頭子讓顧慕琛好好查查美白的方法。
高中的時候喜歡畫畫，顧老爺子笑著點頭，說她和她母親一樣，特地讓人給她騰出一間畫室，還請了老師來教她。
她畫出來的每一幅作品顧老爺子都會過目。
高中第二年她讓學校的一個年輕小夥子給盯上了，顧老爺子二話不說，仗著自己年紀大，上學校，在眾目睽睽之下掄著柺杖把人打哭了。
有一年沉迷攝影，顧慕琛出國留學，是老爺子大力支援她的，還給她當模特，那些照片她還留著。
……
溫桐醒來的時候在病房裡，那是顧老爺子下葬後的一週，她在醫院住了有幾天了，醫生說有流産跡象，要先留在醫院好好檢查。
八個月大的洛溪似乎動了胎氣，檢查了一下之後回家裡好好養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