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選擇。”柳邵越抬手接過溫桐已經喝完水的水杯遞給一旁的手下，睨了眼曲薛說道。
想了想那日擦耳而過的子彈，曲薛嚥了咽口水，看向一旁的兩人，他也是知道的，惹到任何一個他都不會好過。
“我只是奉命辦事。”
“柳夫人給我錢，我幫他處理事情。”
“那次她讓我找一個絕症晚期的人，說要讓他開一輛貨車去撞人，和那家人談好條件，我就帶他去見柳夫人。”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只還掌握著和柳夫人那時談話的錄音，所以可以要挾她。”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柳夫人要撞死的人居然是溫家夫婦。”
……
曲薛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了要讓她父母死的居然是她母親的好友。
溫桐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她的父母讓母親的好友給殺了？
一個讓人覺得她是很溫柔的人給結束的。
好諷刺。
柳邵越已經掌握了那段語音，他們兩個談過。
坐在溫桐的對面，柳邵越低著頭緩緩地說道，“其實，溫桐，你知道嗎？他們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卻那麼對他們，成了當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如果不是我說要吃那裡的東西，他們也不會……”
“阿柳哥哥，你……”溫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是你想得那樣，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就是想彌補心中的遺憾。”
“你有證據了吧，去做你想做的吧，他們一直都沒有愧疚過，根本就不用對他們手軟。”
“那你呢？”溫桐的手捏緊，看著柳邵越說道。
“我？”柳邵越挑眉，“這也會是一種贖罪的方式吧。”
“證據裡沒有關於你的事情，你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會於心不安啊。”柳邵越看著那滿臉印著擔心的女人，笑著說道。
溫桐抬頭，看著柳邵越那雲輕淡描樣子急急說道，“我爸媽也不希望你出事的，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搖了搖頭，柳邵越說道，“他們不會原諒我的。”
“那是時候你只是孩子。”溫桐說道。
“我只有一個請求。”柳邵越看著溫桐，“能親自讓她說嗎？在沒有警方幹涉的情況下，我想先聽見。”
溫桐點頭，“我也想先聽見。”
……
洛溪婚禮當天，溫桐帶著溫萇煦先到。
小女孩是洛溪表姐家的，和溫萇煦差不多的年紀，長相可愛，說話伶俐，陪在洛溪身邊惹得她笑個不停。
溫桐見過幾次，那時候她剛出生，洛溪就拉著她一起去醫院看了好幾次。
“等會呢，你們兩個就走在洛媽媽面前撒花，明白嗎？”牽著溫萇煦到自己面前，洛溪看著他出聲說道。
溫萇煦點頭，表示明白，“好。”
因著是孕婦，化妝師沒上太濃的妝，只是上了淡淡的妝，溫桐在一旁陪著說話，溫萇煦則讓小女孩拉著到一旁說話。
“我叫蘇宜兮，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