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簿有些重,放著洛溪他們拍的所有婚紗照的主題。
洛溪神秘兮兮地湊近溫桐耳邊,看著她出聲說道,“還有啊,我跟你說,他們在辦離婚。”
“這麼快?”溫桐看著洛溪說道。
洛溪看著溫桐,一臉你太天真,“他爸以前就想了,只是一直沒有契機而已。”
柳家。
回來是柳老爺子提出來的,說老了就想歸根,在年前幾天就回來了,老爺子這麼一回來,一些小輩的也跟著回來了,一時間西邊柳家也熱鬧了起來。
關靜因為有畫展在a市辦,經辦方讓她過來一趟,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就過來了。
柳邵越先她一步過來,負責過來接她。
“飛機延遲,忘記跟你說了。”坐在副座,關靜看著柳邵越說道。
搖了搖頭,柳邵越發動車子,“機場有通知。”
“嗯,你爺爺他們在家?”關靜問道。
“嗯,在家。”柳邵越點頭。
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關靜皺眉看著柳邵越說道,“這不是回柳家的路。”
“嗯。”
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關靜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轉頭看著柳邵越出聲,“柳邵越,你幹什麼!”
“過年初,帶你見故人不好嘛。”柳邵越臉色如常,踩了油門左拐。
依著過去的對於a市的路面記憶,柳邵越臉色難看,終於,如著記憶出現了那門。
“柳邵越!我不去,你趕緊給我回去!”拉著門鎖,關靜轉頭看著柳邵越大聲吼道。
沒有理會,柳邵越繼續往園外裡開去。
關靜不停地拍打著門窗,在門衛怪異的眼神下,終是到了墓園。
那個溫家父母在的墓園。
幾乎是連拖帶拽地,柳邵越拉著關靜往溫家父母碑前去。
“不要!我不要!柳邵越你放開!我是你媽!我是你媽!”來之前裝扮的容顏,在來到這之後,已經花容盡失,大衣放在車上沒有拿,得體的西裝外套已經開了,裡面的襯衫早在剛剛不小心摔倒時就染上了地上的泥土和薄雪,顯得濕和髒,頭上綰好的頭發也淩亂不堪,整個人失了往日的神采,只有狼狽。
“在當初的時候,我想你就沒想你是我媽這個事情。”柳邵越說著,把握著關靜手臂的手一鬆,關靜的人一下摔在地上。
抬頭,對上的是刻著名字的墓碑。
“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溫桐三人剛下車的步子一頓,有些不明所以。
“知道裡面是誰嗎?”柳邵越看著坐在地上扒著泥土一點點後退的關靜,冷冷說道,“那是曾經視你為知己的人還有她最愛的人!他們一起躺在這幾年,二十幾年了。”
關靜捂著耳朵抓著腦袋,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就要走。
柳邵越抬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
“怎麼?敢做不敢看?看看你的好友現在是什麼樣子!”
“向他們慚悔你的罪過!他們也一定不會原諒你!”
“讓我走!讓我走!柳邵越,你放開我!我是你媽!”關靜抓著柳邵越的手臂,看著柳邵越出聲喊著說道。
柳邵越不為所動,把人又推了回墓碑前。
“柳邵越!你這個逆子!你這樣是不會好過的!”坐在地上,關靜指著柳邵越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