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顏只是沉默。
“姬顏，你給不了我想要的。”虞涼聲音不大，但是站在她身邊的姬顏卻聽得一清二楚。
“姬顏，我們兩人在一起只會加重你的病情，而我自己也會覺得很抑鬱，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想要像普通人一樣的活著。
“那如果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你會答應嗎？”
虞涼笑了笑說：“你要是普通人的話根本就輪不上我。”
她不喜歡這種沉重的氛圍，所以儘量言語間輕鬆一些。
姬顏要是普通人的話，早就被各路的妖精給分食了，等遇到她的時候，可能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那從現在開始我願意改呢？”他拉住她的衣角，迫使她無法逃避這個問題。
虞涼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執念太深不好的。”
“你說這話的語氣以及樣子像極了綠茶，不拒絕也不答應。”
他不依不饒的追問。
“我也不知道。”虞涼低下頭：“我對我自己都還挺迷茫的，你非要我說實話的話，那就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們會在一起，我不喜歡你的性格，也不喜歡你家的氛圍，和你在一起一直都是我一味的忍讓，我有點害怕。”
“是嗎？”他鬆開她，心情有點低落，在她眼裡，他這麼一無是處嗎？
“姬顏，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去你家嗎？我們見面的時候在你書房，是姬聞強制推我進去的，我承認當時我討好你是有利用你的心思，但是姬聞的態度讓我很害怕。”
姬顏抬眸，那雙清澈純淨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霧，灰濛濛的。
嗓音也更加的乾澀低沉：“還有什麼你不適應，不喜歡的？”
“你家的人一直在道德綁架我，認為我可以幫助你，覺得有我在你身邊，你就會慢慢好起來，可是事實呢？你明明就有極強的自控能力，你想好就好，想鬧就鬧，跟我壓根就沒有一點關係。”
“所以，你對我好都是因為來自我家人的原因嗎？”姬顏覺得心裡悶悶的，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難過，他忽然有點懷念以前她總是一臉花痴的盯著他臉看的畫面了，那時候他應該是開心的吧？
為什麼他們的關係忽然會變成這樣？
如果可以重新開始，他一定會避開她所有的雷點，不就是喜歡陽光溫暖然後臉還好看的嗎？
他怎麼就不可以成為那樣的人呢？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成為任何她心目中的人。
虞涼搖了搖頭：“不是，對你好是因為你對我也好，我可不是聖母瑪利亞，我信奉的原則就是你好我也好，你要是對我落井下石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姬顏對她好，對她的容忍度比常人高，這一點是能感受到的，所以她對他也極其的有耐心，只要他不高興了，她都願意去哄他，寵著他的。
“那現在怎麼辦？”
虞涼搖頭：“我怎麼知道，是你自己非要捅破這層窗戶紙的。”
姬顏想了想說：“那今天的事情，我們先存檔，等以後再說好嗎？”他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他會慢慢的被他同化的，那樣就永遠也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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