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看到她被一群人帶去了學校後面的小巷子裡，你也看到了一群小流氓去找她的麻煩，可是你為什麼沒有去幫忙呢？”姬顏慢條斯理的說。
衛海沉默良久，居然只因為虞涼而想要殺自己？
為什麼？
“姬顏，你和她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這麼幫她？他們都說......”
話還沒說出口，姬顏忽然動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導致他咬掉了舌頭，頓時口腔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們都說什麼？是說我養著她玩，等我玩夠了，覺得無趣了再殺了她嗎？”
他神經質的輕笑出聲，戴著膠皮手套的手又將他的下巴給裝了回去問：“到底是誰告訴你們的呢？我好像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吧？”
衛海的舌頭疼到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只能雙眸圓睜的瞪著姬顏。
“一年半前我被追殺過，你知道嗎？”
良久，姬顏突然問話，衛海不能說話只能點頭，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當時他本來是一直負責監視姬顏的人，但是不知道被誰給擺了一道，他將姬顏給跟丟了。
一開始他都以為是姬顏設計陷害他的，隨後他漸漸發現不對，是另外一股勢力想要抓姬顏。
姬顏當時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生死不明，這件事情在姬家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波的，那個時候姬家全家人都是愁雲滿面，就連一直和姬顏關係不好的姬涯也是如此。
“是她救了我。”
他優雅的挽起袖子，不疾不徐的說。
“虞涼？”
衛海吱嗚不清的忍著嘴裡的疼痛問。
“意外嗎？”
衛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從小就是孤兒被姬老爺子撿回來帶大的，所以姬家有些事情也不會瞞著他。
所以，他隱約知道追殺姬顏的那群人和當初殘殺姬顏父母的那批人應該是同一批人。
但是衛海不覺得姬顏會因為虞涼救了他而這麼維護她，這不是他的風格。
他從小看著姬顏，姬顏在那次事件之後就變成了這樣，他每次幾乎是無差別的想要殺死別人，包括他自己。
他已經想不起來姬顏從小到大自殘過多少次，記不得他進入過重症監護室多少次了？
他是一個一點求生欲也沒有的人，因為無數次的想要殺死自己，所以漸漸的生命對他而言也不值得一提了？
“你喜歡她？”衛海問？
如果不是報恩這種理由的話，那就只能是愛情了？
“我為什麼要喜歡她？”姬顏不理解。
他可不喜歡她，他知道虞涼喜歡顧初寒，所以他怎麼可能喜歡虞涼呢？
要是讓他知道他喜歡的人喜歡別人，他會忍不住殺光他們的吧？
“你不喜歡她，為什麼要這麼維護她？”
衛海心裡不平，為什麼要因為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救虞涼而奪去他的生命？
“她說：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裡。”姬顏笑了笑問：“你不覺得這句話很有吸引力嗎？你不想知道她最後會怎麼殺了我嗎？”
衛海睜大雙眼，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居然是這種理由，難怪他自從從h市回來以後就再也沒鬧過，就算不聽話也就是往外逃，再也沒做過自殘的事情了？
原來就是因為別人的一句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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