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先走了。”
寧弈還是笑著，走的時候也沒忘記拿走兩人剛簽好的合同，本來是想把人揹走的，可是風雅雖然是喝多了兩杯，不至於醉得走不動路，直接自己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了。
等到助理過來的時候，趙鵠抱著手臂坐在位子上，瞪著面前的酒瓶和對面的空位子，臉上的神色有些陰沉不定。
“總、總裁？”小助理總覺得自己這時候開口不合適，可又不得不開口，最後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喊了一聲，“那個風、風總就這麼……走了？”
“她是誰帶走的你外面沒看到？”趙鵠一巴掌拍在助理的腦袋上，“誰敢在他手裡搶人？！你嗎？”
寧弈這會兒已經和風雅到了車上，他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隨口叨叨：“我說你平時不挺聰明的嗎，這人家灌你酒沒看出來？”
風雅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語氣淡淡：“你不是在嗎。”
寧弈張了張嘴，發現這人說的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最後瞪了半天眼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只伸手給人拉過安全帶扣上。
他不確定陸紅顏是不是還在風雅家，於是只能把人載到沒幾天前自己新買的小公寓，到的時候人大概是已經睡了過去，叫了兩聲沒叫醒，無奈只能把人背了上去。
寧弈本來想說人扔進客房裡不用管，最後到底也沒這麼無良，嘆了一口氣後認命地把人小心放好在床上，這又是擦臉又是換衣服又是蓋被子的，寧大少爺覺得自己這輩子這麼伺候過的人估計就這一個。
就是他給她換衣服的時候，風雅忽然睜開眼睛望著他，寧弈也望著她，兩人這麼安靜無聲地對視了好幾秒，雖然他的手還落在她衣服釦子上，倒也沒覺得又什麼不好意思的。
……反正能看的不能看的，早都看過了。
“你在做什麼。”風雅這時候開口了。
“我做什麼你看不見？”寧弈手上的動作沒停，繼續一顆一顆地解著釦子同時道，“給你換衣服啊，還是說你想就穿這一身就睡？”
風雅盯著他沒動。
這會兒他剛把最後一個釦子解了，從床邊拿了一套睡衣遞給她，“醒了正好，自己脫了換上。”
然而風雅卻沒動，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聽見了不想動，重新合上了眼。
寧弈感覺自己這拿著衣服遞給空氣的姿勢有點尷尬且二。
他也沒辦法，最後只有自己親力親為幫著人把一身衣服換了，只沒想到就在他給人掖著被子正準備起身走人的時候，眼前的人又睜開了眼，甚至還開口說了一句話。
“你是廢了嗎？”
“……什麼？”
風雅忽然折了折唇角，伸手抓了一把他的頭髮，朝著他吹了一口氣，下一秒，空氣裡盡是染滿了酒氣的味道。
“我是問，你廢了嗎？”
寧弈望著她一會兒，也笑。
“本來是體恤你這麼久沒休息。”他稍微往下壓了壓，嘆了口氣，“不過現在看來是完全不需要。”
“……廢話真多。”
……果然是一點都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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