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喝的有點多了。
不然也不至於會忘記工作上的事情。
溫以按完眼角的手往上走走，又在額角按了兩下，頭疼。
“行吧那就這……”
想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沒想一下子有些站不太穩，要不是陸紅顏眼疾手扶了他一把，說不定整個人都要直接往前就栽。
熟悉的氣息在一瞬間就盈滿整個鼻間。
他愣了愣，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反應，就這麼半搭半吊地掛在陸紅顏身上，把一身的酒氣也都一起落到對方的身上。
也不知道應該說是誰沾染上了誰的味道。
陸紅顏伸手在他背後拍了兩下，語氣輕鬆地開著玩笑：“我說師兄，你是不是怕我個兒再長長，身高就能超過你了，所以趁現在把我壓著不讓長啊。”
溫以回過神來，在這極近的距離裡望著他，慢慢放開了自己的手，嘴邊吊著看起來並不在意的笑。
“……當然的。”
溫莎莎表情茫然。
……現在還能長個兒嗎？
陸紅顏看出了她心裡的疑惑，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不‘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麼？”
越雪笑了笑，附和：“沒錯。”
這人純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尼師兄他這兒怎麼辦？”陸紅顏也不開玩笑了，視線望向那除了是探過呼吸正常，整個人一動不動，差點讓人想懷疑是不是出什麼事的男人，問了一句。
“就讓他留在這裡唄，反正醒了自己也能回酒店去……”溫以看見陸紅顏望著自己，只好有些無奈地擺擺手，“行行行，那我找人把他送回去，啊。”
雖然看起來好像有點不靠譜，但是陸紅顏知道溫以能答應下來的事情就肯定不會食言，這會兒倒也放心，正想著要沒什麼事她也先回了，溫以卻忽然又開口道。
“沒想到你會來。”
陸紅顏微微一怔，然後輕輕笑了起來，擺了擺手：“是朋友啊。”
溫以愣了一下，輕提唇角，嗯了一聲。
……也只是朋友。
池木剛剛把電話掛掉，另一側的車門已經被拉開，他轉頭看了過去。
“有什麼事嗎。”
女人抿了一下唇，目光落在了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上，臉上的神情有點糾結，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喊出聲道。
“池老師，你是……”她說到這裡頓了兩秒，像是要為馬上就要說出口的那兩個字做好心理準備，只是還沒來得及等自己說出口，對方淡淡地嗯了一聲。
“結婚了。”
雖然早就是她意料之內的回答。
但是在聽到對方親口說出來之前，還是忍不住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期待，一絲絲小小的僥倖。
而現在，所有的僥倖期待，全都成了失落失望。
虞思思張了張嘴，她還想說點什麼，最後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身邊的人目光清冷平靜地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從來如此，或許那視線也曾有過熱切專注地看著某個人的時候。
而自己，從來不是他另眼相看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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