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又想著她這二十多年,其實也是幸福的。
不管是做小孩的時候,還是在牛家,亦或者遇到穆時宜。
最苦的那三年……
雲灼輕輕撥出一口氣。
李錦擱下筷子,袁福海立即端上茶湯遞上。
雲灼也放下筷子。
父女兩個走到一邊竹製羅漢床上坐下。
李錦才說道,“讓穆時宜和兩個孩子進來我瞧瞧。”
雲灼嗯一聲,去喊等候在外面的穆時宜和兩個孩子。
穆時宜第一次見岳父,還是皇帝,說不緊張是假的。
雲灼悄悄勾了勾他的手,抬眸笑看他一眼。
穆時宜乘機握住雲灼的手,又快速鬆開,牽著兩個孩子進屋。
父子女三人站在李錦面前,齊齊跪下,“拜見岳父。”
“拜見外祖父。”
李錦坐在椅子上,示意袁福海扶兩個孩子起身。
他就那麼看著穆時宜。
出身富貴,又做了近二十年皇帝,李錦渾身氣息那叫一個凌厲霸氣。
穆時宜跪在那兒,屏息靜氣。
說不心慌是假的。
他更清楚這是對他的磨礪。
“爹爹。”雲灼輕輕喊一聲。
李錦聞言忍不住笑著看向雲灼。
忍不住感慨,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早年他要敲打誰,就讓人跪著不喊人起來,她都小聲提醒他,以為他忘記讓人起來了。
如今麼,倒是真的護著了。
女兒大了,又有了自己的家,會護著自己的駙馬也好,說明她對這駙馬還算滿意。
“起來吧。”
“謝岳父。”慕時期站起身,朝雲灼投去感激的一眼。
雲灼亦朝他眨眨眼。
李錦對兩個孩子倒是喜愛,尤其是玉立,他瞧著便微微紅了眼眶。
這孩子太像翩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