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馬車上。
穆時宜喂她吃東西她就張嘴,味同嚼蠟的吞下去。
喂她喝水她就喝水。
她很難受,說不出的難受。
但是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她又帶著一絲絲希冀,萬一,萬一那義莊的老人剛好去了亂葬崗,剛好孩子還有口氣,說不定就遇到撿回家了?
萬一呢,萬一呢……
雲灼一時間心裡頭又湧上希望。
“福熙,快一些!”雲灼忍不住催促。
“是!”
福熙應聲,馬車速度更快了。
林捕頭他們騎馬在後頭跟著,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沉重。
他們心裡清楚,若那孩子還活著,他們的功勞會成倍疊加。若是孩子沒了……
想想都糟心。
吳老頭兒的義莊在一個山坳裡,泥土黑瓦房,道路周圍雜草叢生,處處淒涼。
道路都不是很明顯,馬車根本進不去。
下馬車的時候,雲灼的心已經跌入谷底。
穆時宜亦然。
好在那小院子有煙冒出,說明裡面還有人住著,一行人才稍微鬆了口氣。
雲灼、穆時宜相攜往前走去,一條黃皮寡瘦的黃狗跑出來汪汪汪大叫,它瑟瑟發抖,怕的很,還強撐著露出鋒利的牙齒。
“大黃!”
一聲蒼老無力的喊聲傳來。
大黃狗又快速跑回去,還忍不住回頭汪汪汪直叫。
等雲灼他們走到院子前,一個身上帶著臭味的老頭一瘸一拐慢慢走出來,眼神渾濁,但還是一眼認出穆時宜,“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