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急,慢慢說!”
雲灼深深吸了口氣才慢慢說道,“我心裡有些困惑,也想為稚子問問,他是否還有生路?”
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穆時宜伸手握住。
雲灼看穆時宜一眼,才繼續說道,“我生來富貴,卻顛簸坎坷,享了榮華和父母、兄長疼愛,所嫁夫婿也算良人,自以為世上善良的人居多,我從沒想過去害人,卻不想被害的差一點就家破人亡。如今稚兒生死未卜……”
雲灼看向方丈大師,“大師,您是得道高僧,可否為我解惑!”
“阿彌陀佛!”方丈轉動著手裡的佛珠。
他當不得得道高僧之稱,但多少能夠看得出來,面前的福氣命裡帶貴,就算不靠祖輩庇佑,也能做出一番事業,成為人上人。
“觀兩位施主面相,您二人此刻應當是兒女雙全!”
方丈大師話才說完。
雲灼瞬間淚目。
穆時宜握住她的手用力,微微發抖。
“只那孩子幼年應當有些顛沛,好在性命無憂。多積德行善,你們一家人總有一日會團聚!”
雲灼捂唇哭泣出聲。
“多謝大師,我一定一定多行善事,一定會多行善事!”
但她又心有不甘,“只是大師,我還想問一句,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又總有人勸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她還是不願意放過穆家那些人。
“是非恩怨,不牽連無辜之人便是了!”
方丈大師又說了些勸慰的話。
後面的話,雲灼其實沒聽進去多少,她腦海裡只有那句此刻應當是兒女雙全。
她聽了這些話,根本沒心思繼續留下,她得下山回臨縣去,催促縣令多派人手去尋找那接生婆。
她也打算親自去一趟接生婆老家,打聽打聽看看能否有訊息。
從方丈大師禪房出來,雲灼、穆時宜幾乎同時出聲,“我們現在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