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熙早已經安排好小院,熱水、齋飯都已經準備妥當。
穆時宜給雲灼洗澡,然後給她膝蓋上抹好傷藥。
她額頭腫包已經磨破,血肉模糊的十分滲人。
穆時宜瞧著心疼的緊。
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看著她在油燈下,疼的一抽一抽,卻因為身子虛弱疲倦醒不過來。
自責、愧疚充斥心間。
他第一次後悔,後悔把雲灼拉入穆家這一攤爛泥裡來。
她在牛家的日子過的多肆意瀟灑快樂。
他清楚,她心結是什麼。
只是依舊捨不得放手。
到底是在寺院裡,男女最好不同床共枕,穆時宜也知道雲灼不想這個時候跟他睡到一處。
去隔壁屋子清洗上藥。
福熙看著他欲言又止後跪下去。
“將軍,您罰我吧!”
穆時宜沉默,良久後才伸手扶福熙起來,“我也算得上是個聰明人,都被蒙在鼓勵二十多年,何況是你從不瞭解他們的人!”
“只是我們都沒有想到,世上有如此貪婪又惡毒的人!”
家裡妻子,縣城有外室,村子裡還霸佔了寡婦。
就這樣子的人,他竟從未去懷疑過他是否有人性,就把有孕在身的妻子留在家裡。
雲灼怨恨他,是應該的。
福熙心裡自責愧疚,從那日在穆家知道真相時的晴天霹靂,到這些日子,逐漸將真相翻出來。
雲灼是被餓醒的。
她慢慢吞吞坐起身,膝蓋痛的很,額頭也疼。
屋子裡點了盞油燈,就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她動一下就疼的厲害。
身上衣裳、褲子都已經被換過,身上乾乾淨淨,感覺不到髒汙,她猜測是穆時宜幫她清洗。
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這一個月來,她真沒給過穆時宜一個好臉色,想怎麼待她都隨著心情來,高興給個好臉色,不高興就冷暴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