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也只是提議,她根本不想插手三哥的親事。
“娘,晚上我跟你睡好不好?”
“那不成,你爹喝了酒,晚上要喝水,我得守著他。你別跟女婿分床睡,這夫妻吶,床頭打架床尾和,他待你是極好的。灼灼你聽孃的話,好好跟他過日子,他吶,心裡是有你的。也比你我想象的更在乎你!”
梅花作為過來人。
從穆時宜出現在家裡那一天開始,就看出來穆時宜對雲灼的喜愛和熱烈。
那雙眼珠子恨不得粘雲灼身上。
今兒還是一樣,雲灼走到哪裡,他都會看過去,小心翼翼的去看,去試探雲灼的態度。
雲灼對他笑一笑,他都一個人歡喜半天。
“我知道的娘,就是,就是……”
雲灼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來說這事情。
世上之事,情之一字最難言說。
她和穆時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
也不是她委曲求全,就能繼續毫無怨言生活下去。
不過她不想讓養父母擔憂,也不想讓三哥覺得他還有機會。
母女倆聊著天,大嫂已經喊了三個女孩兒去洗澡、洗頭,不許再鬧騰了,免得一會又出一身汗。
三個女孩子最大的妞妞也才五六歲,但已經很懂事了,帶著兩個妹妹跟著去洗澡,洗頭,坐在院子裡乖乖的凳子娘給擦頭。
二嫂則去收拾碗筷,讓幾個皮猴子去洗澡、洗頭。
牛家兩個妯娌性子軟和,但絕對是能幹人,遇事也能支稜起來,也不會去爭什麼。
爭也沒用,婆婆厲害,她們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不過婆婆厲害只對外,對家裡人素來講理,也極好的。
等到裡裡外外收拾妥當,孩子們也玩累去睡了,牛家也漸漸安靜下來。
穆時宜身上有傷不能洗澡,只打盆水隨便擦了一下,他回到雲灼院子的時候,整個人有些緊張。
娉婷跟兩個表姐去睡了,院子裡就雲灼一個人,她坐在屋簷下椅子上,手裡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就為了趕蚊子。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著。
穆時宜進屋子去看了一圈出來,站在雲灼身邊,“一會你睡床,我隨便找個地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