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時宜抱著雲灼,她痛,他比她更痛,更悔,更難過,更恨不得去撞牆,殺光穆家人。
他不會放過他們的,一個都不會。
不把穆家人全部送入地獄,此生不罷休。
雲灼是哭著哭著就睡過去了。
穆時宜抱著她起身,回自己屋子,把人放床上。
雲灼迷迷糊糊拉著穆時宜的衣袖,眼眸半眯半睜的看著他。
張嘴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輕輕嘆息一聲後,又沉沉睡去。
穆時宜慢慢的坐在床沿,看著沉睡的雲灼。
他好記的她在孃家時,面色紅潤,健康活潑,帶著點小嬌橫,那是被寵著才有的底氣。
三年……
她養的貓沒了,那個驕橫的姑娘也不見了。
穆時宜痛苦的閉上眼睛。
伸手輕輕撫摸著雲灼的長髮。
他記得她有一頭烏黑柔亮的長髮,又順又軟,如今乾燥枯黃。
穆時宜起身走出屋子,站在屋簷下,枯寂到天明。
黃嬸起來做早飯的時候看見,狠狠的嚇了一跳,“將、將軍!”
“去做早飯吧!”穆時宜沉聲。
福熙聽到響動快速穿衣裳出來。
穆時宜朝他招招手。
待福熙上前後,在他耳邊吩咐幾句。
“做的乾淨些!”
“明白!”
福熙早飯都沒吃就騎馬出去了。
雲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穆時宜的床上,嚇得她一咯噔坐起身,趕緊檢查衣裳還完好,她鬆口氣。
起身趕緊回屋子去換衣服。
不過她也是緊張過頭了,壓根沒人問她這事,穆時宜都沒說。
吃早飯的時候,穆時宜出聲,“灼灼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祁連山?”
“一會就走,在臨縣買些東西!”
對養父母一家,雲灼還是沒多少印象,但從穆時宜秒速中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待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