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這話說的相當重了。
她看著穆時宜瞬間臉色發白,心裡有些快意。
當然她敢當面跟穆時宜置氣,也是因為她如今有了戶籍,在縣城買了宅子,知道自己的菜方子可以賣錢。整個人就有底氣了。
所以穆元氏那老虔婆開口罵她,她想都沒想就出手把人打一頓。
大不了跟穆時宜一拍兩散,她早不想跟穆時宜一個屋簷下生活,看著他那樣子,膩歪、煩得很。
也多虧隨安,要是她一個人對付五個,雙拳難敵四手,她肯定要吃大虧。
但她不怕。
就像她教娉婷的一樣,打一群人打不過,那就逮住一個往死裡打。
只要她把穆元氏弄個半殘,藍氏那幾妯娌就不敢輕舉妄動。
“對了,隨安買來的時候多少銀子,我出雙倍,你把她轉手給我吧!”
穆時宜忽地看向雲灼,眼眸裡都是探究和打量。
他其實很看不懂雲灼了。
雲灼早時候確實有些任性,氣性也大,吃不得絲毫虧,也受不得委屈,但她講道理。
且愛著他。
但是此刻的雲灼,她根本就不講道理。
眼裡根本就沒有他。
樣樣都要跟他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生怕佔他絲毫便宜。
“灼灼!”
“如果你不願意也沒事,我不會勉強!”雲灼說完,邁步去洗手、洗臉,然後回屋梳頭。
穆時宜看著雲灼的背影,深深吸口氣。
回屋去拿隨安、黃嬸的賣身契。
賣身契就一張紙,還有一個手掌印。
福熙在一邊說道,“黃嬸、隨安買來的時候十兩銀子一人!”
“……”
雲灼看著賣身契,又看了看隨安、黃嬸,兩個大活人,就十兩銀子。
她賣個菜方子還一百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