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打鳴的時候,雲灼翻個身。
她摸到睡在裡面的娉婷,拉薄被給她蓋住。
有些尿意,她慢慢吞吞起身點油燈。
她沒去後院,就在門背後的木桶方便。
隨安會武功,又在提心吊膽中過了好幾年,聽到響動就醒了,不過她沒吱聲,怕忽然出聲驚擾到雲灼。
隔壁屋子的穆時宜武藝高,耳力好,自然也聽到聲音,也知道起夜的人是雲灼。
隨安不會也不能在屋子裡起夜,這是規矩。
他看著床頂,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握拳。
他輕輕的翻一下身,伸手朝床內側摸去。
沒有摸到暖軟的身體,也沒有人不耐煩的拍開他的手,一會後又哼哼唧唧鑽他懷裡,摟著他的腰,嬌氣的喊一聲,“老公!”
他不應,她就會親他的唇,他要是再不回應,她就會生氣咬他一口。然後要他許各種好處來哄才會原諒他。
穆時宜輕輕的吸口氣。
傷口忽然間疼的很。
疼的他想哭。
雲灼小解好,還給隨安拉一下被子。
沒有被汙染的世界,空氣很好,夏日的夜裡也有些涼,她擔心隨安凍著。
回到炕上,輕輕喊娉婷,“娉婷,娉婷!”
“娘?”
“起床尿尿!”
娉婷磨磨蹭蹭起來,“娘,幫我脫褲子!”
“好!”
雲灼給娉婷脫了褲子,抱著她坐到便桶上,等她小解好,拿另外一塊小布給她擦屁屁,拉上褲子,又抱回炕上。
讓娉婷趕緊睡,自己去洗手,擦乾回炕上睡覺。
天才矇矇亮,雲灼就打著哈欠起床。
見穆時宜在院子裡慢慢走著,她乾巴巴的打招呼,“早!”
穆時宜看著雲灼笑的溫柔,“灼灼早,今天還要去挖草藥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