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這是買回來陪你一起進山採藥的丫鬟,你給她取個名字吧!”
穆時宜坐在輪椅上,聲音輕輕,帶著幾分溫柔與情意。
雲灼朝穆時宜看去,心裡什麼滋味都有。
如果穆時宜不這麼情深,她還能撩一撩。偏偏他對原身情深不悔,她才什麼都不敢做。
人都是要臉皮的,也有自己的三觀節操,她已經佔了人家身體,再去勾搭人家丈夫,這就有些無恥了。
“這其實沒必要!”雲灼吶吶低聲。
穆時宜卻比她堅持,“你一個人進山我不放心,福熙到底是個男子,跟著你會惹來閒話。你身邊也需要人伺候,索性買個會武功的丫鬟,你們先熟悉起來!”
穆時宜看著雲灼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你若是不願意她採藥賣錢歸你,就分開來,你採的賣了換錢,她採的給逸軒炮製,你就當她是個同伴!”
雲灼還未來得及說話。
那丫鬟撲通跪下去,不停磕頭,“求夫人留下奴婢,求夫人留下奴婢!”
“……”
人家都這麼哀求了,雲灼也不好真把人攆出去。
“那行吧!”
穆時宜還讓雲灼給那丫鬟取個名字,雲灼本想拒絕,但是娉婷拉著她的手輕聲說,“娘,這個姐姐瞧著很好的,娉婷喜歡她!”
“……”
雲灼思來想去,給取了個隨安。
隨遇而安,歲月靜好。
隨安就在家裡留下來,雲灼還特意問了她幾句早時候幹嘛的,隨安想了想才認真跟雲灼說。
她以前在鏢局長大,等到十三歲就被鏢頭破身,然後白天跟著鏢師走鏢,晚上給鏢師們瀉火。
水深火熱過了五年,因為染上髒病,她本來是要被賣到妓館,但是老鴇嫌棄她髒,不肯要。最後才被賣到牙行。
福熙會選中她,單純是因為她武功還不錯,也根本沒問她到底哪裡來?稀裡糊塗就把人買回來了。
“這是人嗎?這就是禽獸!”雲灼怒斥出聲。
看著洗澡後坐在一邊安靜到有些麻木的隨安。
她於心不忍,“你也別害怕,白公子會醫術,你跟我一起去,求他給你看一看!”
雲灼拉著隨安出門,去找白逸軒。
她倒是沒發現,隨安看她的眼神和之前的麻木有些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