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你別鬧,差點就說出口。
穆時宜卻硬生生吞回肚子裡。
他知道雲灼委屈。
被打的渾身是傷,他還不能為她做主,給她出氣。
他深吸一口氣,“灼灼,你聽我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唧唧歪歪煩死人!”雲灼十分不耐煩。
穆時宜被懟的一噎。
已經好久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在縣城的時候,他也算是個人物,去了軍營,有腦子、有本事的他晉升很快,很快有了自己的死忠隨從和戰友、兄弟,他也素來嚴令禁行,說一不二。
可偏偏這是他的妻子,為他養育了女兒,又受了大委屈,他還不能為她出頭,把他娘抓來狠狠打一頓。
別說對她發火,就是說句重話他都不忍。
“灼灼,你一個人想自立門戶很難,族長不會答應,我倒是有個法子,你看看可行否?”
“?”雲灼挑眉。
“我與你一道搬出去,也可以做你的擋箭牌,娉婷也需要父親陪伴,你去做事情的時候,我還能照顧女兒,我手裡有些銀錢,你要買什麼也方便,若你不想用我的銀子,我可以借給你先用著,等你有了再還。你說你身子不好,我這邊剛好有會醫術的隨從,讓他好生為你調理身子!”
雲灼仔細尋思,“我做什麼都不管?”
“是!”
“我跟你娘打起來你幫誰?”
穆時宜深吸一口氣,“只要你能打贏,不怕名聲壞了,我都站你這邊!”
“你幾個嫂子、弟媳呢?”雲灼又問。
“儘管往死裡打,打傷了我出錢醫治,打死了我賠錢!”
穆時宜極善察言觀色。
他看雲灼眼眸裡有了笑意,不再是憤怒、傷心失望,便知道自己這番話雲灼愛聽,也能聽進去。
他不想也不能失去雲灼。
他當初去山裡一眼相中的姑娘,費了好一番心思才娶回來,自是要擱在心尖尖疼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