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舉起雙手,他對安保人員大喊:“我不是壞人,各位。我就是想出去。”
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強勁有力,唯恐對方誤會自己。
可是對方的答覆彷彿給他頭上潑了一盆涼水,安保人員用高音喇叭說:“回去,小夥子,你再上前一步,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我真是好人。”格蘭特辯解道。
他的語氣裡全是無奈,可是對方根本不理會自己。他絕望地發現,聚光燈對準自己後,武器也對準了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格蘭特不明白,庇護所裡有也許有不少壞人,但是庇護所的安保人員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全部拒之門外呢?
“我們最後說一次,小傢伙,離開那裡,不然我們會採取強制措施。”安保人員衝他繼續喊話,格蘭特知道對方在下最後通牒,要是自己再不離開,對方就真開火了。
格蘭特握緊了拳頭,他轉過身,默默離開檢查站。
他在回庇護所的路上停頓了一下,他想要鄭重地跟安保人員談談,可是另一個聲音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無濟於事。
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城裡的犯罪集團太多了,他們才這樣緊張過度。
想到這裡,格蘭特攥緊的拳頭又鬆開了。他快步離開檢查站,很快他的身體就隱沒在黑暗中。
格蘭特在黑暗的街區穿行,他避開了兩次跟蹤。庇護所的外面太複雜了,格蘭特心想,他需要找到一個落腳點,天一亮他就離開這裡。
格蘭特循著記憶,向一家屋子走去,上次他和馬修就在那裡住了一晚上。格蘭特不知道他們歡不歡迎自己,他只有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他暗想,這裡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吧。
他走到門口,遲疑了一會,才敲開對方的房門。對方和自己對了暗號,才謹慎地開門。
他們才把門開啟一個門縫,格拉特就拉開門,進入了房間。
“聽我說,太太。”格蘭特說:“我身上沒有香菸,也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我就住你們這一晚上,第二天我就走,我回回來給你們報酬的。”
老婦人看到格蘭特這副舉動,她徹底嚇傻了。那個男孩嘟起嘴說:“免費住宿是不行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老婦人突然捂住自己孩子的嘴,她對自己說:“進來吧,年輕人。”
老婦人把自己帶到一間密閉的房間,她謹慎地開門,然後說:“放心,孩子。我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的事的。”
格蘭特這下輕鬆了,他對老婦人露出一個笑容,他說:“謝謝,謝謝了。”
老婦人這才放鬆下來,她小心地關上房門。現在,房間內就剩下格蘭特一個人了。
格蘭特在房間內踱步,他打量著自己臨時的住所,他的理性對這裡很滿意。但另一方面,自己的直覺卻在警告他,這裡有特殊的危險。
格蘭特在房間裡坐立不安,他已經有些疲倦了,他想要睡覺恢復體力,但是他睡不著。他每次躺下,就條件反射一樣站起來。一個聲音一直在說,這棟屋子不對勁。
他有些煩躁,為了敷衍自己的直覺,他決定出門休息一下。“被緊張,你這傢伙。”他來到門口,正要開門。這時他意識到了危險——
房門的把手完全無法扭動,自己被鎖在屋子裡了。
格蘭特雙手抱胸,他似乎又陷入了危險中。他有些疑惑,自己並不是老婦人和男孩的敵人,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付自己?這其中似乎有什麼誤會。
他重重地敲門,他希望老婦人只是碰巧鎖起了房門,可是對方並沒有理會自己,外面交談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格蘭特警惕起來,他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傾聽著外面的對話。
“先生,那個人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已經把他關起來了。”老婦人惶恐地說。
“你做的好,小妞。”另一個粗暴的聲音回應他:“那是個危險人物,我們要把這棟屋子燒了,把那個傢伙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