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寰疲憊地來到富蘭克林的實驗室門口。令他驚訝的是,實驗室門口停著一輛四輪馬車。兩排聯合王國計程車兵站在門口,士兵們穿著紅色軍裝,戴著黑色軍帽,黑色的步槍背在身後。
英國的軍隊來到富蘭克林先生的實驗室,這是怎麼回事?鄭寰心中暗叫不妙,本傑明富蘭克林的真實身份是耶穌會成員,而英國似乎和耶穌會有矛盾。英軍該不會抓到什麼把柄了吧?
鄭寰站在門口,等待英國人離開。一刻鐘後,一箇中年人離開了實驗室,進入馬車。他戴著金色假髮,穿著帶雙排扣字的衣服,腳下是白色襪子和高跟鞋。士兵們跟著馬車奔跑,鄭寰確認他們離開後,才進入實驗室。
他在門口遇到了約翰,約翰神色不太好,他對鄭寰說:“你闖大禍了,快去富蘭克林先生辦公室吧。”
鄭寰聽到這句話,他的汗毛立刻豎起來。他不清楚自己哪件事被發現了。是偷走靜電槍,還是在城市公園裡和狼人交火?哪件事能吸引到英國駐軍的注意呢?
鄭寰扭開門把手,他能隔著門都能感受到富蘭克林的怒氣。富蘭克林坐在辦公桌旁邊,他推開圖紙,雙手交叉,手肘杵著桌面。他對鄭寰說:“馬修,你昨晚去了城市公園吧?”
鄭寰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他昨晚的確去了公園,可是這是他的秘密,他能少說一個詞,就不會多說一個詞。但是首先,鄭寰要估計對方知道多少。
富蘭克林不會親自去調查鄭寰的行蹤,他一定是收到了是誰的訊息。最大的可能是上午馬車裡的那個人,他又是怎麼找到富蘭克林的呢?唯一的解釋是自己在中央公園丟了什麼東西,這個東西和富蘭克林有關係。
想到這裡,鄭寰豁然開朗。他決定編一個故事:“富蘭克林先生,昨天晚上我和莉莉婭小姐在一起。”
富蘭克林一下子摸不著頭腦,他根本沒有料到鄭寰會這麼說:“莉莉婭小姐?你是指丹尼斯家族的莉莉婭小姐嗎?”
鄭寰立刻點頭,他說:“昨晚我和莉莉婭小姐在郊外的木屋裡,我們有私人事務。”
富蘭克林有些懵,他說:“我們倉庫裡的靜電武器是你偷走的吧?”
鄭寰這下確定富蘭克林上鉤了,他說:“是的。先生,非常抱歉。”
他繼續編:“一個神秘人找到了我,他說他需要這種武器來對付城市裡出現的怪物。我為了市民的安全,就私下決定借給他這些武器。”
富蘭克林皺起眉頭:“這些武器是耶穌會的財產,你怎們能私下調撥呢?
他見鄭寰沉默,又說:“那個神秘人用你給的武器維護了正義,也給我們帶來了麻煩。英國總督差點知道了我們的研究,幸好我們耶穌會在總督府內部有人,截住了訊息。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富蘭克林繼續說:“消滅怪物固然是教會的職責,可是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們需要在北美髮展壯大,我們沒必要現在就惹火怪物。”
“你是耶穌會的一員,你要絕對服從上級。這事下不為例,以後再有什麼事,都要向我彙報。”富蘭克林總結道:“出於保密考慮,我們要在最近轉移所有的靜電武器。為了你的忠誠考慮,這事你不要插手。”
富蘭克林最後說:“對了,你和莉莉婭小姐有私人友誼,這對我們以後的發展有利。你必須利用她手上的資源為我們服務。這個我們以後再說。”
鄭寰立刻點頭,他離開了辦公室。他說的都不是假話,只是他把莉莉婭的兩個身份分開說了。這樣既不會有紕漏,有掩蓋了事實。鄭寰暫時是度過危機了。
本傑明看著鄭寰擠離開辦公室,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馬修要是普通人,犯了這樣的錯誤早就被懲罰了。可是他身份特殊,富蘭克林對他必須有耐心。想到他身上的能力可以為耶穌會服務,富蘭克林才平息自己的怒火。
事情向著好的一面發展,富蘭克林心想,馬修應該沒有撒謊,可是他總覺得馬修的話裡面有什麼問題。
鄭寰離開了辦公室,當天晚上他就把辦公室的情況告訴莉莉婭。莉莉婭穿著男裝,坐在咖啡廳最靠近角落的桌旁,她聽完鄭寰的陳述,她反問鄭寰:“所以說,我們很快就得不到靜電武器了?”
鄭寰說:“是這樣,小姐。這事我還不能過問。”
莉莉婭用她那冰冷的語調說:“我們不缺槍支和電容器,我們缺乏的是充電裝置。皈依者,我需要你幫我偷走充電裝置的核心部件。”
鄭寰聽了臉都是白的,他說:“不可能,不可能。富蘭克林先生已經很生氣了,要是我再去試探他的底線,我恐怕自身難保。”
莉莉婭沉思一番,然後說:“馬修,既然你如此無能,那我就親自動手。我需要充電裝置對付狼人。”
鄭寰想勸說莉莉婭另覓一個計劃。可是他看到莉莉婭面若冰霜,他知道自己改變不了莉莉婭的決定。
現在獵魔人和耶穌會之間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鄭寰不得不選邊站。他無論選擇哪一邊,另一邊都會把他當做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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