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的時間一晃而過,馬上就到1752年的新年了。鄭寰白天在富蘭克林的工廠督工,晚上則來到丹尼斯家族的莊園,莉莉婭在一間地下室裡訓練鄭寰。
“劈,砍,收,停。”
鄭寰在莉莉婭的命令下艱難地練習刀法,他拿著一柄木製短刀,反覆做出幾個簡單的動作。莉莉婭的聲音低沉而悅耳,她身上既有女性的魅力,又有男性的勇武。鄭寰的動作稍有不對,莉莉婭就用教鞭抽鄭寰的身體,疼痛讓鄭寰全神貫注。
當莉莉婭太兇的時候,紅眼烏鴉會出現在鄭寰肩上,烏鴉張開嘴,恐嚇著莉莉婭。直到鄭寰安撫烏鴉,烏鴉才安靜下來。
“你進步太慢了,皈依者。”莉莉婭冷冷地說,她穿著男裝,側坐在桌子上。她的一隻腳蜷起放在桌子上,右手搭在膝蓋上,用冰冷地眼神看著鄭寰。
“你厲害,你厲害。”鄭寰終於收受不了了。他扔下木刀,坐在地上。他說:“莉莉婭小姐,這麼訓練根本沒有效率。我們完全可以這麼來,你對付正面,我負責場外支援嘛。”
莉莉婭站在鄭寰面前,她俯瞰著鄭寰。,冷冷地說:“站起來。”
鄭寰咕嚕著正準備起身,莉莉婭一腳踢向鄭寰的屁股。鄭寰條件反射一樣站直了,莉莉婭說:“詭皈依者馬修,身為獵魔人的僕從,你太令我失望了。”
鄭寰咬著牙握緊木刀,莉莉婭繼續命令:“劈,砍,收,停。”鄭寰不由自主地跟著命令舞刀。
儘管被莉莉婭百般訓斥,鄭寰的心裡卻想著莉莉婭穿著薄紗的樣子。他略有走神,莉莉婭猛虎一樣盯著他看,鄭寰立刻握緊了木刀。
第一批靜電槍彈匣製作完成了,說是彈匣,實際上是封裝的超級電容。這種電容器平時沒什麼危險,只有介面接到槍身上,才能激發電能。
鄭寰對手下的工人說:“你們把十個……十五個彈匣留在這裡,然後可以走了。我還要繼續實驗。”就這樣順利地拿到了彈匣。
他和莉莉婭在一間旅館匯合,莉莉婭穿著男裝,她把禮帽的帽簷壓低,服務員竟然沒看出異樣。兩人進入旅館後,莉莉婭從揹包裡拿出一份地圖。地圖上是大大小小的紅點,紅點的中心就是城市公園。
“根據調查人員的反饋,這些地點最近有狼人出沒。”莉莉婭說:“我們共有四個傢伙,我們各帶上一支,另外兩支槍留在撤離點備用。”
“明白。”鄭寰戰戰兢兢地說。
莉莉婭繼續說:“我們分頭行動,我把荷爾蒙倒在你的衣服上,這樣你就可以吸引周圍的狼人。我則負責狙殺他們。”
鄭寰聽到這句話,臉色變得像雪一樣蒼白。他問莉莉婭:“小姐,你就沒有其他方案嗎?”
莉莉婭冷冷地看著鄭寰,鄭寰立刻閉嘴了。莉莉婭束起金色的長髮,她說:“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鄭寰連忙說:“沒有,小姐,沒有。”
莉莉婭收起了獅子一樣的目光,她給匕首塗上刀油,然後放在小腿的護具上。他拿起槍,對鄭寰說:“等到11點的鐘聲響起時,我們立刻行動。”
鄭寰和莉莉婭離開了旅館,他們進入城市公園的大門。莉莉婭拿出一瓶香水,她在鄭寰的身上噴來噴去。
“這是什麼?那麼香?”鄭寰無意識地問。
“狼人的荷爾蒙。”莉莉婭說:“這是一種複雜的有機物,感謝化學的力量,讓我成果複製了它。”
莉莉婭噴完,她小心地收起香水。然後對鄭寰說:“皈依者,你一直向前走,不要回頭。”
鄭寰就這樣在深夜的公園裡漫步。公園裡的一切都那麼嚇人,前方傳來沙沙的響動,鄭寰立刻停住腳步,他半天才看清是灌木叢。他的心剛放下來,身後又傳來“撲通”的聲音,鄭寰用了雙倍的時間才確定那是池塘的聲音。
烏雲覆蓋了天空,月亮被雲層遮住了。鄭寰的心率逐步提高。他在公園裡轉悠,奇怪的動靜越來越大,可是鄭寰連狼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繼續向前走,步伐越來越慢。
鄭寰隱約感覺到脖子後面有人吹氣,他轉過身來,頓時嚇得話都說不來。
他的身後是一個魁梧的人——嚴格來說只能算穿著人類的衣服。他的胸口全是肌肉,毛皮取代了肌膚,獠牙從嘴裡露出來。他的面前是一個怪物。
鄭寰的手鬆開了靜電槍,原本他可以擊殺怪物的。但是鄭寰只是普通人,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他的槍掉落在草叢裡這下他逃不掉了。
就在這時,公園裡被什麼照亮了。莉莉婭抓住時機,出現在狼人身後。她對著狼人的後背,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狼人被電流麻痺了,他的面板抽搐著,倒在了草叢裡,他的身體變成一堆腐肉。
鄭寰這下鬆口氣,他對莉莉婭說:“小姐,我們成功了。”
莉莉婭卻用低沉的聲調命令:“皈依者,趴下。”
鄭寰已經習慣被莉莉婭米命令,他標準低趴在地上。莉莉婭對著鄭寰剛才的位置開火。鄭寰能感受到他頭頂的電流,他的餘光看見又一個狼人接近了他,差一厘米狼人就碰到了自己。
鄭寰趴在地上,莉莉婭對鄭寰下令:“情況不秒,執行b計劃。”莉莉婭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這倒讓鄭寰平靜下來,他乖乖地執行莉莉婭的指令。
莉莉婭與鄭寰擦肩而過,她撿起地上的靜電槍,又開了一槍。鄭寰的身後全是狼人的嚎叫,莉莉婭阻擊了幾個狼人後,她轉身回來,拉著鄭寰向撤離點跑去。
鄭寰亦步亦趨地跟著莉莉婭,他早就知道,戰鬥是殘酷的,自己根本不適合參與任何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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