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面上的宴會，讓楊辭和整個船上的人都比較盡興。
後果就是，第二天楊辭清醒的時候頭比較痛。
“公子，醒過來了？”
楊辭揉了揉自己有些頭疼的腦袋，在將自己清醒一下之後，走出了船艙，迎面而來的就是這艘船的船長。
“嗯，讓船長見笑了，在下不勝酒力。”
聽到了船長的話，楊辭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什麼，我們這裡的酒比尋常的酒烈很多，一是為了抵禦江面上的寒冷，二是為了讓船員們減少生病，畢竟江面上的夜晚有點潮溼。”
見楊辭這樣說道，船長也是將其中的原由給楊辭說了一遍。
“怪不得。”
楊辭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好了，公子，不說其他的了，現在既然你醒過來了，就吃一點早飯吧，江上不比陸地上，吃的不好還請見諒。”
見到楊辭現在整個人清醒了之後，船長將楊辭邀到了他們平時吃飯了地方，而後，這位船長有點歉意的說道。
楊辭看過去，只見船員們一個個大口吃著飯桶中的饅頭，碗裡就著一碗看上去和水一般的湯，湯裡面也沒有多少米，然後將飯桌上的鹹菜一點點的放入口中。
和書院的伙食比起來，眼前的食物那叫做一個寒酸。
很快，楊辭也拿到了自己的那份早飯，隨意在這裡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之後就吃了起來。
不過味道實在不好，吃的楊辭有點皺眉。
“不好意思啊公子，穿上的只有這些了。”
此時穿著也看出了楊辭的不情願，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我能吃的下，只是沒想到你們在江上吃的這麼不堪，”
楊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他在看到食物的時候，還是替船上的人感到辛苦。
“沒辦法啊，既然選擇走這條道路，也只能這樣了。”
船長聞言，也是輕嘆了一聲。
一次行船，他們也賺不到什麼大錢，都是些辛苦錢，在砍掉大半的開銷之後，能留在他們手中的更是寥寥無幾。
這條江上的貨船都是這樣，沒事了還好，一旦出事了，就又是很大的一筆開銷。
船長的話，也讓楊辭明白了他們這一行的不容易。不過，他現在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世道，世道如此，辛苦的從來都是底層的人們。
之後，一行無話，船隻在江面上緩緩而下。
在這一途中，楊辭也發現了船長他們一行人的規矩有很多，其實也不只是船長他們，就是其他的船都是一樣的。
，比如在什麼時候下船去補給，比如在什麼時候停留，比如在什麼時候加快前行。在船長的安排下，船員們都執行的非常到位。
楊辭知道，這是船長經過很多年才有了這樣的經驗。
一路之上，基本上都算的上是暢通無阻，就算碰到一些暗礁，船長也會帶著他的船員們有驚無險的駛過。
看到這裡，楊辭也明白，幸好自己找了一艘船，不然的話，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樣走，想起了自己一年前駕著一葉扁舟入南晉的畫面，楊辭都有點苦笑。那時候真的是年少輕狂，不懂這江面的詭異之處。
看著船長在自己眼前的各種指揮，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麼的莽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