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位是你的高徒啊?”不知道為什麼,漣漪覺得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對她這麼感興趣,師傅啊,你之前那麼出名幹嘛呢。
“漣漪,上前來。”漣漪還沒腹誹完呢,師傅已經叫她了。
拾衣上前,因為剛才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漣漪有些慌亂。
“師傅。”漣漪朝穆纖塵問了一聲,然後躬身向花天縱施禮:“晚輩夜漣漪見過花宮主。”
“是個懂禮數的孩子,抬起頭來。”不容抗拒,但是並不冰冷。
漣漪輕輕抬首,看著眼前謫仙一樣的男子,如果說晏子墨已經是仙人之姿,那花天縱就是清逸不染凡塵,周身彷彿自帶正大祥和,青雲髻整齊的梳理著,沒有一根發絲垂落,眼中好像一泉清潭,深不見底。
“雖然初次見面,不過這眼睛,好像似曾相識。”說著,花天縱朝穆纖塵看了看。
尤其,這個孩子根骨如此普通,怎麼會入了穆纖塵的青眼,這個實屬罕見。不過,聯想著漣漪的姓氏,他又有一種猜測。
“當初我見到這孩子,也有此感,世上再找不出那樣純淨的眼睛了,看到這孩子,我倒是以為是她轉世。投在我門下,也是他的緣分。既是上天安排我們相見,不若順應了天意。”穆纖塵依舊淡淡的,不過,故意避開了花天縱的問題,轉而引向其他。
“無妨,能讓絳雪上仙重新踏足江湖的,身份地位必然不重要,如若只是這一個‘緣’字,我是信的。”漣漪有時候覺得他們高人說話,真是很難理解。
花天縱又看了看藏在漣漪身後的葉歸期。
雖然她算是個外人,不過,總歸是對穆纖塵有恩之人的後人,天山好客,自然會以禮相待。
剛才,小小的她也被眼前的雪蓮省象深深的震撼了。
“這位是?”花天縱欲言又止。
穆纖塵並沒有一絲絲的慌亂,很坦然的說著:“一個故人的孩子,將我的九紋玉笛歸還於我。”
這句話一出,大家才驚覺,原來這個貌不驚人的害羞的小女孩,竟然有這樣的來歷,甚至手執絳雪上仙的九紋玉笛前來投奔,想必是大有來頭。
花天縱頷首,沒有再多問什麼。
韓青雲及時上前,對他說著:“花宮主既然前來,快請落座吧。”
眾人重新落座,韓青雲本想讓花天縱坐在首位,但花天縱執意不肯,只在韓青雲下手坐了。
“今日前來,父親大人還有話讓我帶給韓掌門。”花天縱仍舊掛著春風般的笑容。
他的父親,就是萬花宮的老宮主花采年,當年因為女兒花仙兒的死,就傷心過度,把萬花宮交給花天縱打理,自己長期閉關不出。
不過,具體花采年讓花天縱帶的話是什麼,也讓韓青雲不由得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