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九垸河,碼頭上,一系青色道袍的李淳風,矗立風中,才三十五歲的他,頭發和胡須就白了好多,搞的好像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下船之後,孫享福率先跟他來了個熊抱,能看到他看全回來,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李淳風請孫享福坐上馬車之後,率先開口,“我的推算全部準確了。”
看到他眼眶一些血絲,孫享福知道,他又不知道進入了多長時間的瘋狂計算之中,問道,“所以呢?”
“你必成聖。”
“何以見得?”聽到李淳風提這個,孫享福臉色有些垮道。
李淳風臉色有些激動道,“你所說的事情,都言中了,推翻了往聖的認知,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推動這個世界,往一條全新的道路上走……”
孫享福打斷道,“直接說重點。”
李淳風又道,“像我這樣聰明的人,本該燦爛過一生,怎麼這幾年我在海上,卻經歷了許多次險些喪命的危機,完全證實了我之前推算的準確度……”
孫享福再度打斷他道,“停,你這開頭,差點讓我以為你是要唱歌,誰在海上跑不危險?說點嚴謹的,學術上的,有價值的東西。”
李淳風想想也是,道,“貧道打算給風力定級,並且,編寫一部有關天文氣象的書。”
孫享福聞言,攤攤手道,“你看看,這就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嘛!九垸縣學會全力支援你的。”
兩人說著,縣城便已在望,孫大力可正忙活著今年的新春遊園會,孫享福則是決定先回家看看。
一路上,李淳風把在海外的經歷好好的跟孫享福說了一遍,讓他對這個時期的世界,又有了許多的認知,大致都沒有脫離他此前的猜測,倒是聽說李淳風給家裡送來了一堆亮晶晶的石頭,讓孫享福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來,然後,第一時間就往倉庫跑了去,確認一下這些東西。
天然鑽石,這次,絕對不是席君買之前搞回來的什麼水晶礦石了。
而且,比鴿子蛋還大的都不少,連雞蛋,拳頭那麼大的,都有幾顆,雖然此時還很難將其切割打磨出來做首飾用,但是,這些東西絕對可以當做傳家寶傳下去,以後的價值,就海了去了。
一顆二三十克拉,品相較好的天然鑽石,在後世,可不得上千萬,而這麼大的鑽石,孫享福家的庫房裡現在有一大麻袋,那些幾克拉,十幾克拉的,更是像砂石一樣,堆成了小山一般,至少有兩三噸。
即便是孫享福這種對錢已經麻木了的人,看到這些亮晶晶的東西的時候,也不自覺的搓著手對李淳風道,“呵呵,李道長真是客氣了,這趟海外,沒白跑,沒白跑啊!”
說著,孫享福還在那些鑽石堆堆裡,將那些原石挑出來品鑒,後世,他的全部身價,可都買不起其中一顆。
“呃,這個些石頭雖然漂亮,但也就是漂亮而已,應該不至於讓你這樣的富豪,寶貝成這樣吧!”李淳風打從認識孫享福開始,就沒有看到過他露出這樣財迷的表情,詫異的問道。
孫享福拿出一顆,攤在李淳風面前道,“這種石頭,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石頭,可以輕易的劃破,割裂玻璃,瓷器,一點也不會損傷,我給它起名叫鑽石,如果經過切割打磨,它將是世界上最美麗,昂貴的珠寶首飾。”
李淳風聞言,眉目一愣,道,“貧道後悔了。”
孫享福奸笑道,“來不及了,進了我孫家庫房的東西,就是我的了。”
李淳風突然想到了點什麼,道,“對了,你剛才說,它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石頭,那用什麼來切割打磨它?”
孫享福表情一僵道,“暫時沒有這個技術,不過,透過不斷的摸索研究,應該是可以想到辦法的。”
李淳風聞言,表情一鬆道,“這樣,貧道就不糾結了,以後還有很多時間,頂多再跑幾趟,多弄些回來就是了。”
不能切割打磨,它就是一顆顆粗的不得了的石頭,沒有什麼美感,自然也就不值什麼錢了,李淳風只不過是在非洲大陸待了幾個月而已,不可能將那邊的鑽石全部收刮到,所以,這玩意,下次再去,依然能弄到不少。
後世的鑽石切割技術,也隨著是工業水平的進步而進步的,十五世紀才出現臺面切割,十六世紀,玫瑰式切割開始出現,而真正呈現出比較漂亮狀態的明亮式切割,在十九世紀才出現,而且,通常一顆鑽石,需要工匠們幾個月,甚至一兩年的努力,才能將其切割打磨出來。
孫享福挑了其中最大的一顆握在手上,卻也沒有感覺它超過兩斤,距離後世一些世界排名靠前的原鑽的大小,還差的老遠。
倒是一些天然帶顏色的,被他挑選了出來,在後世的拍賣會上,一顆十幾克拉的有色鑽,賣到上億都有可能,這些東西,都是超級珍寶,甚至國寶級的,得單獨的裝好。
“你說的很對,稍後,咱們得專門派一組開採船到當地,將這樣的鑽石都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