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白,草綠,花紅,酒醉。”
穿著一身類似牧民裝扮的尉遲寶林也在這時跑上了舞臺,而且率先用他比較低沉的嗓子,兩個字兩個字的念起了詞,一邊念著,他還一邊與東珠進入了對舞,畫面倒是很火辣和諧。
“這,就是哪個尉遲寶林?”夷男瞄向孫享福小聲問道。
孫享福笑著答道,“正是,怎麼樣?一表人才吧!”
“配我的東珠,還是差了點。”
孫享福其實很想告訴他,沒化妝的東珠,最多七十分,尉遲寶林的長相絕對配的上她。現在她只是被化妝術臨時提升到了九十幾分,才讓外表粗狂的尉遲寶林看上去顯得有點挫而已。
“我立馬千山外,聽風唱著天籟,歲月已經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萬裡外,明月與我同在,遠方為我等待,心澎湃……”
東珠的嗓子一亮,頓時叫劇院內的眾人眼前一亮,這把聲音,熱情火辣,帶著幾分喜悅之情,可是與之前在大唐流行起來的幾首歌曲,風格完全不一樣。
不光是看過不少歌舞表演的世家子,第一次看這種舞臺表演的夷男,也是爽到雲裡去了,深深為了自己的這個妹妹感到驕傲,這他看來,這麼漂亮且能歌善舞的妹妹,就應該配李世民這樣的漢人皇帝才好。
要是孫享福知道夷男心中的想法,一定會感嘆尉遲寶林命苦,他對東珠的追求,真是成也歌舞,敗也歌舞。
不過,夷男單方面的構想可做不得數,李世民是皇帝之尊,怎麼可能會同意做他的妹夫。
“風從草原來,吹動我心懷,吹來我的愛,這花香的海。
我從草原來,溫暖你心懷,不變我的情,那天藍的愛……”
“雲白,白出了氈房華蓋。
草綠,綠出了綿延如海。
花紅,紅出了急風烈馬。
酒醉,醉出了一生所愛……”
舞臺上,尉遲寶林用一種這個時期完全沒有出現過的說唱表演形式,跟東珠兩人將這首歌表演的完美融洽,優美的旋律讓所有臺下的觀眾恨不得跟著他們的歌舞搖擺,渲染力強到了極致。
文化融合,可不僅僅是要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習慣漢人的生活方式,從而認同漢人,更加需要漢人打心裡接納他們,不歧視,仇恨他們,相互包容,才能融為一體。
而怎麼才能做到這一點?
你能對一個長的像花一樣,對你敞開心懷的姑娘歧視的起來,恨的起來嗎?
東珠就是孫享福樹立起來的一個讓漢民接受這些遊牧民族的旗幟,她的身份,她的長相,她演唱表演的東西,會潛移默化的讓漢人對遊牧民族一些不好的印象改變,促進民族融合,就是要從這些小的點點滴滴做起。
“好……”
一曲演出完畢,整個劇院裡響起了山呼海嘯的鼓掌叫好聲,這種聲勢讓坐在臺下的夷男也與有榮焉,他屬下的將領們,更是用貪婪的目光盯著舞臺上的東珠,此刻,他們或許體會到了‘女神’這個詞的含義。
被人認同的感覺很好,看著舞臺下面一雙雙崇拜炙熱的眼光,舞臺上的東珠感動死了,她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舞臺下,孫享福給了東珠一個贊揚的表情,稍微平複了心情的東珠向舞臺下鞠躬退場,頓時臺下那些炙熱的眼神,變成了不捨的眼神,如此驚豔的表演,卻這麼短暫,太不夠看了啊!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沒看夠,就越是覺得好看,越是沒聽夠,越是覺得好聽,越是沒吃夠,越是覺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