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享福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他所搞出來的一系列事情,就是為了集合大家的力量,開發北方草原,順便,引幾大世家進入惡性競爭之中。
怎麼才能讓他更好,更快的開發關外之地?只需要足夠多的人手,勞力,足夠多的資本而已。
五姓七家在整個遊戲過程中,扮演者大魚的角色,孫享福要驅使這些大魚,吞食小魚,中小世家,就是小魚,他們的單個的實力不足,卻是能給大魚提供養份,當他們手上能夠擠出來的農奴都到了五姓七家的手上的時候,孫享福才能確保自己賣出去的地確實會有足夠的人手來開發耕種。
他從知道了五姓七家在櫃坊的存款數額的時候,就知道,這些中小世家在最好的一類地上不可能競爭的贏這幾家,兩千多萬貫存款,王氏一家就佔了將近七百萬貫,其餘幾家雖然準備的時間沒有王氏足,但也各有一百萬貫以上,存款數額上,他們就佔據了總額的三分之二。
而且,五姓七家合作多年,即便是在現場,透過簡短的交流,他們也能馬上形成聯合,但中小世家不行,他們雖然也抱了團,但不能完全統一,一些小不點家族,都各有心思。
孫享福理解魏徵一心為公的心思,笑了笑道,“這不是來找您解決問題了麼。”
魏徵愣道,“老夫有何法幫你解決問題?”
孫享福解釋道,“剛才那一百萬畝地拍出來的五六十萬貫,需要暫時借出來用一用。”
“借用?”
“沒錯,您瞧見剛才場上那個薛延陀部的東珠姑娘沒?她是自己人,咱們讓五姓七家去收中小世家的農奴,然後,把這些錢給她做本錢,再把五姓七家拿土地的價格也抬上去,讓那幾家不但要花重金購農奴,還要花重金買田。到時候他們收了中小世家手上的農奴,如果買不到田的話,那些農奴就要吃他們的閑飯了。”
“可是,五六十萬貫,如何能將所有土地的價格抬上去?”
魏徵又不解了,他雖然不知道五姓七傢俱體在櫃坊存了多少錢,但也知道,隨便一家,也不止存五六十萬貫,上午拍出來的這點錢,可不夠跟他們擰的。
“呵呵,您忘了麼,咱們可是有分期付款協議的,只需要付一成的首付,交易就算完成,這六十萬貫,在競拍場上,可能夠起到六百萬貫的作用呢!他們幾家再強,單獨的一家,只怕也拿不出六百萬貫來吧!”
孫享福知道有一家可以拿出來,那就是太原王氏,但,吃完這頓飯之後,他們就拿不出來了,因為,他們會在這一頓飯的時間內,瘋狂的花錢。
善陽城中的酒樓食府今天非常熱鬧,檔次靠前的七家,都被人包了場,太原王氏直接就包瞭望江樓善陽分店,若說檔次,這裡無疑是善陽之最了。
然後,來赴宴的人有很多,尤其是以韋叔諧為首的關隴世家團體,幾乎全部都到了這裡來用飯。
他本應該是禦史團隊裡的二號人物的,來到善陽之後,卻一點正事沒幹,應該說,他來到善陽之後,全部都是幹的做生意謀利的私事。不過這回看似是來望江樓赴王氏宴的私事,實際上卻是來辦公事的。
由於孫享福提前一個多月給王旭透漏了訊息,太原王氏是此次準備最為充分的家族,他們手上的現金最多,所以,孫享福也希望他們購買,或者置換到最多的農奴,這樣,以王氏的實力,就絕對不甘心只拿一點點土地。
當然,來到這裡的可不只有韋叔諧故意發動過來的關隴世家,本身與王氏有交集的世家也不少,比如他們在山東和江東的一些分支的關系戶,足足來了好幾十家,頓時便讓望江樓分店成為了這場午宴中,最熱鬧的一個場所。
酒菜上齊,家主王睿率先請酒,各大世家的首腦人物都很給面子,滿飲了一杯,然後,事情進入正題了。
“各位,從今日上午的拍賣會中,大家應該也都看出來了,拿地的,全部都是我五姓七家的人,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的實力最雄厚。而且,組織這次事件的孫正明與我太原王氏是什麼關系,相信你們也清楚。所以,這些土地,必定會是以我們王家為首的五姓七家的囊中之物。不過,我們幾家,也不會讓諸位白跑,大家都知道,開發這些土地,可能需要大量的青壯農奴,老夫知道你們各家都早有準備,但你們又拿不到地,準備了也是無用,是以,老夫願意以高價,收購你們手中的農奴,所有將農奴出手給我太原王氏的家族,老夫都承你們的情,今後但有所請,只要找到老夫,必然盡力幫忙。”
酒樓之中,受到了太原王氏請帖前來赴宴的人還有些茫然,在坐位離王睿並不遠處的韋叔諧,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世家子的這些手段真是被孫正明料中了。
既然事情照著孫正明的意料中在走,那麼韋叔諧自然也要按照孫正明的交待行事,讓整個計劃順利進行,於是他起身道,“能得當世頂級世家的一個人情,即便是我關隴韋氏,也是求之不得啊!不知道王家主打算以什麼條件,收購我等手中的農奴呢!”
聞言,王睿便知道韋叔諧有出售手中農奴的意思,大喜道,“以長安人伢市場市價一倍的價格,韋賢弟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