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話,大家就找到了春晚和上元夜時的那種感覺,紛紛發出了鬨笑聲。
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孫享福才再度舉旗大喇叭道,“可能大家還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安排一群穿著各種皮貨的姑娘們在舞臺上走來走去,我悄悄的告訴你們,可別往外傳啊!這也算是我們望江樓為老顧客們帶來的一點福利了。”
說到這裡,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孫享福勾引了起來,屏住呼吸,就想聽他說什麼。
“她們身上穿的這些皮貨可不簡單,都是皇家專門定製給後宮的娘娘,公主們穿的,由於製作的多了一些,未免閑置浪費,才拿了多出來的這一小部分産品到市面上售賣,鋪子就開在東市,叫做至尊皮貨,全是精品,你們要是去的晚了,可就沒貨了哦!”
娘娘和公主們穿的,可不就是女人中的至尊麼,這樣的話孫享福不需要說太多,留個引子就好,等他提溜著喇叭下去之後,眾模特們又在舞臺上走了一遍,這時,大家的視線就更加集中在她們身上的那些皮貨上了,很快,大家就發現這些皮貨的精緻之處,尤其是手提包和高跟皮靴,在這個女性平均身高還不到1米55的時代,高跟對於女性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等這一輪t臺走完,酒樓內好多家丁,僕役裝扮的人離場了,想來,他們應該是去東市至尊皮貨的鋪面上掃貨去了。
只收了一千貫,那就只幫一千貫的忙,孫享福幹完該幹的,就馬上到後臺上妝換戲服了。後邊,白蛇傳開演,直演到了白素貞産下孩兒,被法海關押在了雷峰塔下,許仙出家為僧才結束。
等戲劇散了場,正在後臺卸妝的孫享福卻是得到通報,玄奘來訪。
“有些日子沒見,大師倒是清減了不少。”辦公室的茶幾前坐定,孫享福一邊給玄奘倒熱水,一邊道。
“貧僧一心西行,這些日子苦求陛下不得,以致夜不能寐,叫孫大人看笑話了。”玄奘謝過孫享福的茶水道。
“大師枉自徒勞了,限制佛教發展,乃是大唐國策,陛下不許,也在情理之中,實乃佛教教義,與當下大唐的形勢不符也。”孫享福勸道。
“教義與國策不符?孫大人還請賜教。”玄奘聞言一愣道。
“別的且不說,光是和尚受戒之後不得婚配生育這一條,就是陛下深惡痛絕的,若不感念僧兵助戰之義,大唐恐已無佛教矣。”孫享福給玄奘分析道。
聞言,玄奘卻是久久不語,大唐的政治越趨於穩定,李世民對人口就越發的重視,人口就是生産力,就是兵源,而目前,大唐才兩百多萬戶人口,幾乎是秦漢以來,人口最少的時代了,你佛家有這樣的戒律,還怪朝廷打壓你?
過了片刻,見玄奘無語,孫享福又道,“既然佛教在這個時代註定只能是一個小眾的教派,大師又何必執著於宣揚佛法呢?”
“非也,非也,在西方天竺,佛學盛行,所有的人們都信仰佛教,心中無有恐懼,卻並不影響人們的生存繁衍……”
玄奘待再說,孫享福卻是伸手打斷了他道,“大師也知道,天竺人也不能個個都成為和尚,他們也只是推崇佛學這門哲學而已,而目前,我大唐的和尚相對百姓數量而言,還是太多了,而且,天竺那些信佛的百姓可未必比我大唐的百姓生活的更好,大師要去實地看過才知道。”
“可是,陛下不允,貧僧如何去得。”
聽玄奘這麼說,孫享福便知道,他此刻還沒有下偷跑出關的決心,還在試圖獲得官方的認可,有了正式的通關文牒,到了天竺,他受到的待遇和私人前往將會有天然之別,那時他將可以直接找天竺的佛學教派索要經書,而不是像歷史上一樣,透過十幾年的學習,用天竺人的佛學擊敗了天竺人之後,再攜經而歸。
“沒有通關文牒,就自己去啊!不過,在下還是不建議大師走陸路,現在頡利和突利在關外打的難舍難分,不如走水路,由在下送大師一程可好?”
“走水路?你要出海?”
在他之前與孫享福的談話中,知道了這個世界,至少亞洲區域的地裡分佈,知道從嶺南出海,去往天竺,其實並不遠。
“呃,南方有些我想要的東西,所以,順路。”
對於航海,孫享福同樣是一無所知,所以,他不敢一上來就橫跨太平洋,先從近海航行開始,把南海,印度洋玩轉了再說。
“如此,貧僧便多謝孫大人相送了。”玄奘聞言一喜,雙手合十下拜道。
“大師無需如此,在下可不會一路將大師送到天竺,最多到嶺南,不過到時可以借大師船隻和水手,送大師去天竺之後,他們自會返回,大師的歸期,便由大師自己定奪吧!”孫享福將玄奘扶起來道。
他的目標就是占城稻,這種生長週期才兩個月的稻種一經引進,將會改變整個大唐的農業格局,大唐有運河之便,南北溝通無問題,要是人口稀疏的南方能夠大量為國家産糧,那麼,就是耗,大唐也能將周邊一些虎視眈眈的國家耗死,要知道,打仗就是打資源,當生産力提升上去了,後備資源無限,少數民族誰能耗的過兵精將勇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