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叫孫享福,是牧監署的下牧監丞,主管漁業司,這位是我的護衛,叫席君買,原是長安市面上的一個遊俠。”孫享福當真就沒有把他們二人的身份放在眼裡,不帶半分自卑的語氣道。
“下牧監丞,你小子混的可以啊!兩個月前還是一個討飯吃的農夫呢!”裴律師與孫享福年紀相差不大,說話更放的開一些,輕輕捶了孫享福的肩膀一拳道。
“以席小兄弟的本事,只做個護衛的話有些屈才了,若是能入軍中,至少可以從校尉做起。”獨孤謀畢竟年長,並且剛經歷過玄武門之戰,看問題的角度不同。不過他是個悲催人物,好不容易幫助李世民登上了大位,妥妥的就要封國公當了!卻被突然沖到長安的頡利給幹死了,貞觀朝的榮華富貴他是一點也沒享受到。
孫享福不知道這些歷史,只當他的功勞並不是貞觀朝的第一序列人物,沒有排上淩煙閣,便不做多想了,他卻不知道,就算是大唐軍神李靖,因為玄武門事變的時候保持中立,此時也不過是個郡公,地位還沒有擁有從龍之功的獨孤謀高呢!
瞭解了彼此的身份,裴律師又開始追問起關於傅紅雪的事情,孫享福自然是拿出了幾段武俠小說中的段子,一頓胡吹,不過他怕說多了謊,以後圓不回來,便又將話題岔開,講起了一些關於美食的事情,如果孫享福所料不差的話,裴寂做了大唐朝廷第一人這麼多年,家裡應該是富的流油的,靈機一動的一個想法便脫口而出。
“你的意思,想拉我合夥開酒樓?”
話題突然被孫享福從裴律師感興趣的武功轉到了做生意上來,他還有些發愣。
“怎地,你還不願意?”
孫享福有些鬱悶道。如果裴律師不幹,他就退而求其次,拉獨孤謀一起了,誰叫他在大唐認識的權貴不多,秦瓊哪裡自然是有一份大頭的,其它人,能多拉一些上戰船,就多拉一些,這樣形成利益集團,自己也活的安全一些,盈利,始終不是他的目的。
“願意,簡直是太願意了,等酒樓開起來,咱們今天吃的這種雞,是不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裴律師興奮道。
“有錢的話,當然可以。”
“我在自己開的酒樓吃雞,還要付錢?”
“呃,酒樓也不是你一個人開的,當然要付錢,我打算多找幾個人合夥,獨孤將軍,你也算一股如何?”孫享福瞄了一眼想要插話的獨孤謀道。
這獨孤謀的出生可不低,他祖上是官宦世家,而且都是高官,家裡還有個公主老婆,所以,也算富裕,活錢應該是能拿出來不少。
“好當然是好,卻不知你這酒樓還想拉誰入股?”獨孤謀畢竟是成年人,想的多一點,問道。
“自然是有翼國公府一股的,翼國公對我有恩,賺錢的事情,少不了他,至於其它的嘛!咱們還可以再商量,總之多多益善。”
“如此,就算我一股了,須得多少錢,你報個數就行。”聽說秦瓊會是大股東,同為秦王府舊臣出身的獨孤謀便再無疑慮,爽快道。
“找那麼多人,你這是想玩個大的啊!不過你小子的廚藝絕對是夠,要是不開酒樓,簡直是暴殄天物。”裴律師摸了摸下巴道。以他家的財力,隨意都可買下長安城內的一家酒樓,何須拉這麼多人入股。
“對頭,本人就是感覺自己的廚藝太過驚世駭俗,而長安城酒樓的格局又太小,所以,想玩把大的,建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酒樓。”
“呵呵,孫小兄弟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不過你這酒樓想要在長安城開下去,有兩個人你最好拉進來,否則日後恐怕麻煩不少。”獨孤謀又接話道。
“那兩個人?”孫享福問道。
“盧國公和鄂國公。”
“呃,差點把那兩個大吃貨給忘了,拉他們入股,還確實能少很多麻煩,至少不會被他們跑過來打秋風不是。”孫享福訕訕一笑,獨孤謀就知道孫享福也識得此二人。
如此,玄武門事變裡的從龍武將,差不多就拉攏了一半,再有李淵舊臣序列第一人的裴家,這樣的利益團體,還有誰能搬得動?
得意於自己靈機一動想出來的妙招,四人分別時,孫享福還不忘約他們下次相聚的時間,回了秦府之後,他又將此事跟秦瓊說了一下,誰成想,秦瓊卻是讓他稍安勿躁,過兩日才會給他答複,然之後,秦瓊就進了宮。
兩日後,秦瓊告訴孫享福,他謀劃的這個酒樓可以開,但太子東宮必須佔三成股,秦瓊自己多少則無所謂,搞的孫享福不由在心裡苦笑道,“瓊哥,你事事都為皇帝想,難怪他讓你做左衛大將軍,武將第一人。”
太子李承乾現在才是個八九歲的孩子,他懂個屁,名義上交給東宮,實際上則是交給了長孫皇後,不過皇帝一下子要了三成,原本打算好的幾家各佔一成卻是不行了,最終,孫享福打算給秦瓊一成,獨孤謀,尉遲恭,程咬金和裴律師各佔半成,如此,自己就能佔四成,擁有酒樓經營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