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主,不能惹怒蝗神啊。”
“不能燒啊。”
旁邊人紛紛附和著,墨玖雨這才回過味兒了,心中湧起不知是憐憫還是生氣的情緒。眼看著蝗災都蔓延到全國了,他們竟然跟她說蝗蟲卵不能燒,這種說法實在是太滑稽了。
“什麼蝗神,本宮沒有聽過,那麼往年鬧蝗災的時候,你們怎麼驅趕?”墨玖雨按捺下心中對幾人的失望,緩緩的問著。
“回稟公主,蝗神就是掌管蝗蟲的神靈,在經常鬧蝗災的地方都有供奉。它掌管著蝗災的出現和持續時間禍害範圍,不能得罪蝗神啊,得罪了災難就會降臨的。”這下子回話的是一個年紀稍長的宮人,對於宮外的事兒他還是有些瞭解,可苦口婆心的勸著墨玖雨。
而墨玖雨忽略了那人口中的蝗神,直接問:“本宮想知道,以往你們都是怎麼對付蝗災的?”
“這,以往的話,要是受災範圍小的話,就放棄那邊的地。要是受災情況太嚴重的話,就派人在田邊守著,用武器將蝗蟲給趕跑。”
聽到這裡。墨玖雨的心情完全可以用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來形容了,古代人把那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都當做神靈罷了。現在連蝗災,都被冠以蝗神的名頭,辛辛苦苦種植的田地,難道他們就沒有保衛的心思麼。
按照他們的說法,蝗災來了只有躲避,任其給良田造成傷害,這種愚昧無知的做法是墨玖雨分外心痛。可是她勢單力薄,怎麼才能扭轉這些人心中的想法呢,她該怎麼讓這些人明白蝗災只是自然災害而已,需要人力去克服。
“蝗蟲只是蟲子而已,哪裡來怪力亂神一說,你們幾個退下,本宮今日就非要燒了這些蟲卵不可。”墨玖雨抿著唇板起臉,看也不看身邊的宮人,直接又是一把火扔了上去,看著那些蝗蟲卵噼裡啪啦的燃燒成灰燼。
由於墨玖雨身份尊貴,那些宮人在她的命令之下,也不敢有什麼反駁舉動了,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還是能看出幾分擔憂的。
事隔三天之後,墨玖雨終於見到了嬴政,他明亮的眼睛裡似乎蒙上了陰翳,大大的黑眼圈提醒著墨玖雨他這幾天都沒能休息好。墨玖雨還注意到了,嬴政的衣服邊緣都有褶皺了,他一向注重形象,這種操勞過度的樣子真的很少見。
“阿雨。”見墨玖雨老了嬴政抬頭說話,但是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因為他的嗓子裡帶著說不出的喑啞之感。
這幾天,嬴政應該很累吧,墨玖雨心中泛起濃濃的心疼來,她走上前去將手放在嬴政的臉頰上,輕聲說:“為什麼不休息,只有身體健康精力才能充沛,你這樣的話撐不了幾天的。”
柔弱無骨的小手貼在臉上,從臉頰處傳來暖意,嬴政舒服的閉上眼睛,墨玖雨似乎很喜歡這個親暱的小動作,在他疲憊或者難過的時候,她都會安靜的把手心貼在他的臉頰上。淡淡馨香和溫暖,讓嬴政心也開始燙起來了,有這樣一個女子陪在身邊,一切困難都不再是困難。
察覺出手心下嬴政肌肉明顯鬆弛,墨玖雨用雙手捧起了嬴政的臉,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他憔悴深邃的眼睛,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
一眼萬年,一切盡在不眼中,墨玖雨的關心清清楚楚的寫在眼神之中,兩個人的默契已經可以脫離語言了。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感知的溫情,有時候墨玖雨很感激,她的感情似乎一帆風順的時候比較多。
“小政,最近的蝗災到底有多嚴重了?”墨玖雨雙手放開,嬴政心中一下子空落了,見她問起了正事就將墨玖雨的手給抓到了自己掌心。
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一雙大手包著,墨玖雨心情就像一朵歡快的花兒。
“這幾天我一直在忙著調查蝗災之事才,從全國各地報上來的情況看,這次蝗災發生的突然涉及的範圍很廣。幾乎秦國的主要地區,都遭遇了蝗災,這在近幾十年來都是很罕見的。”嬴政擔憂的說著,從他的語氣中,墨玖雨可以察覺出這次蝗災真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