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怎麼來了?”
兩個人同時出聲,墨玖雨的驚訝顯而易見,喚棋唯唯諾諾的跟在嬴政一行人的身後,看來嬴政的出現太意外,她也沒機會來提醒。
蒙興還屈膝在地,他的背挺得很直,頭低著。墨玖雨有些訕然的想把東西藏在身後,嬴政也沒讓蒙興起身,也沒有錯過墨玖雨的表現。
他大步朝墨玖雨走了過來,衣袂翻飛氣勢十足眼睛裡似乎還帶有一絲怒氣,嬴政朝墨玖雨伸出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讓我看一看。”
四周都是花叢,手中荷包和護膝又是那麼明顯,墨玖雨本來想找個地方把它們給藏起來,也沒合適的地兒。嬴政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為了防止被人誤會,墨玖雨特地挑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現在被嬴政堵在這裡,墨玖雨怎麼覺得他像是來抓姦的,而自己就是那個紅杏出牆的人。她的手裡還拿著罪證,兩個人揹著外人見面,她的手裡還拿著繡著鴛鴦的荷包,啊啊墨玖雨有一種抓狂的沖動。
腦袋裡轉過了一百個念頭,墨玖雨還是很識相的將手中錦囊還有護膝交給了嬴政。他的面色依舊冷峻,蒙興還被晾在一邊。
墨玖雨很尷尬的想解釋一番,眼見著嬴政臉色在看到那個繡著鴛鴦的荷包時已經黑了下來,好吧這樣美麗的黃昏這樣曖昧的事物,的確容易讓人誤會。
“那個,我不知道你會過來。”墨玖雨幹巴巴的話,讓嬴政臉色更黑了,後知後覺的墨玖雨這才發現她的解釋似乎有點兒不對。她趕緊換了下臺詞,深思熟慮後組織語言說:“我的意思是,我今天只是來向蒙大哥表示下謝意的。那個荷包,不是我弄的,興許的下人整理的時候夾到了護膝中。”
這樣的解釋也算合理,但是嬴政的心中就像窩著一團火,墨玖雨可從來沒想著送他護膝什麼的,這個荷包看起來也太刺眼了。仔細將荷包翻來覆去看了下,確認墨玖雨沒這個手藝,嬴政才沒好氣的對跪在地上的蒙興說:“蒙護衛救駕有功,快些起身吧,寡人就將前幾日的賞賜加倍,再準你兩天假期。”
這個賞賜可以說的很豐厚了,蒙興很坦然的起身,很謙遜的謝恩說:“屬下告退,多謝大王恩賜。”
即使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蒙興心中是有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金子銀子他都可以不要,只要可以和墨玖雨多些相處時間。可惜,大王的態度說明瞭一切,他是不會讓墨玖雨和蒙興有過多往來的,他是愛她的愛的霸道自私。
眼巴巴的瞧著蒙興離開了,墨玖雨心中正在忐忑,嬴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下人都給屏退了。花園裡,只剩下了墨玖雨和他兩個人相對而立,這種氣氛著實曖昧,墨玖雨往後退了幾步。剛才和蒙興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據粗的感覺,為什麼換了嬴政就會有這種感覺呢。
花香讓嬴政有些不適應,他今日來這裡並非偶然,是有人到紫薇宮請他過來,並說是荊楚公主出言相請。他來到這裡果然見了墨玖雨,可是她面前還有一個人,這就太耐人尋味了。再回憶那個請他來的小宮女,嬴政發現自己對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也許今日之事是有心人故意讓他看見的吧。
“你可知道,私相授受是一項大罪。”嬴政站在墨玖雨身邊,語調很平靜的說。
沒有了外人,墨玖雨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她撅起嘴巴很無辜的說:“什麼私相授受,我真的只是為了感謝蒙興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他那三箭,我們兩個不一定能安全的從刺客手中逃出好吧。你為什麼也這麼迂腐呢,規矩都是人定的,難道你也這麼認為麼?”
墨玖雨的一番質問,讓嬴政啞口無言,他沒有跟人辯論的習慣。每次他的話說出去就是聖旨,也只有墨玖雨會對他提出質疑。
望著墨玖雨那雙大大的眼睛,嬴政不能否認他的話還是有一番道理的,但是他還是反駁說:“今時不同往日,你的身份現在很敏感,蒙興的護衛是外男,你是公主,若是私下交往被發現又是一場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