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也是從昨晚開始就睡不著,一直為第二天的婚禮興奮著,最後還是考慮到要有一副良好的精神面貌出門才停止了自己的興奮狀態。
現在人站在門外,一想到白天心就在屋裡等著自己,熊猶就分外激動。這可是他第一次成親,以前只參加過別人的喜事。忐忑緊張外加欣喜期待,熊猶就在門外苦苦等待著。
白天心在聽到了熊猶來的時候緊張的在侍女的服侍下,把鳳冠給頂到了頭上,被將大紅色繡著鴛鴦戲水的蓋頭頂在了頭上。
紅色的蓋頭將白天心的小臉遮得嚴嚴實實,為了尊重古人的傳統,墨玖雨並沒有用透明的紅紗來做遮擋。古人輕易不會讓女人在外拋頭露面,墨玖雨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喜好改變太多的,但是在某些細節上她會進行一些無傷大雅的改動。
額,墨玖雨突然發現了一件不太和諧的事情,似乎白天心將她常用的劍也塞到了袖子裡,寬大的袖子完美的將劍身給擋住了。這是腫麼了,增加情趣用的麼,墨玖雨忽然覺得她應該為熊猶默哀一下。
也許今晚的終極難題是,打敗了新娘子,然後才能順利洞房。只希望熊猶不要被白天心打出了,由此可見娶一個會功夫的娘子也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
尤其是在婚後,要是惹得娘子不開心的時候,她可是會提著劍到處追殺可憐的新郎的。
而且,白天心的武力值是高於熊猶的,這個事實曾在過去被無數次證明瞭。熊猶有沒有讓過白天心,這就是二話了,反正他們有一輩子時間來切磋。
門開了,面無表情的白太陽出現在門口,他非常不爽的盯著熊猶。每一個擁有妹妹或者姐姐的男人都會面臨這麼一天,他守護了很久的珍寶,就這樣被別的臭男人跟娶走了。
帥的他們會嫌棄對方不靠譜會花心,醜的又覺得對方配不上自己姐妹,有錢的怕對方家宅難管理,沒錢的又怕姐妹嫁過去受苦,家庭複雜的怕自己姐妹駕馭不了,家庭簡單又怕沒人幫襯。
每一個送姐姐或者妹妹出嫁的男人,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啊,反正白天陽是給不了熊猶好臉色的。他一直那麼油嘴滑舌的,竟然就這麼把自己姐姐騙自己了,他要以後對白天心不好的話,他一定要去揍他一頓。
彷彿能感覺到白天陽心中的不爽,熊猶笑得越來得意起來了,看的白天陽十分不滿。無辜的熊猶辯解道,難道在娶親的日子笑一笑,也要得罪小舅子麼,這日子沒法過了。
白衣飄飄的白天陽對上紅衣灼灼的熊猶,兩人目光對視了一會兒,白天陽表情臭臭的說:“小姐說了,要想娶走新娘子的話,要在門外大聲唱一首情歌。”
這是墨玖雨想了很久才想出的主意,現在沒有現代那種五花八門的刁難新郎官的方法,也沒有人幫她一起操作。就連古代後期出現的催妝詩現在都不流行,所以墨玖雨只能自力更生,想辦法說一些可以調節氣氛,又不至於太耽誤時間的考驗新郎的遊戲。
她夠仁慈了好吧,只是一首簡單的情歌而已,墨玖雨陪著白天心坐在屋中,耳朵支愣愣的豎著等著白天陽刁難熊猶。
熊猶被白天陽的提問憋得臉通紅,他一個粗人哪兒會唱什麼情歌啊,想了半天只好挑了以前別人唱過的《詩經》中的一首耳熟能詳的曲子哼唱了起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高亢的吟詩詩從外面傳來,墨玖雨微微一笑,熊猶也挺知變通的,一首《關雎》就這麼過了迎娶新娘的關卡。
白天心聽到了院外熊猶的聲音,隱在紅綢底下的臉龐也露出了笑意。
新郎透過了考驗就要來接新娘了,而他此刻還只能看著白天心並沒有真正機會去接近她。白天陽彎下腰,將自己姐姐背到身上,他親自將姐姐送上了別人的花轎,從此姐姐就是他人的新娘了。
震天的鼓樂演奏了起來,墨玖雨帶來的侍女發揮了巨大作用,她們一路撒著花瓣,讓白天陽和白天心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走完了從內房到花轎這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