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黑色長靴把雙腳放在小溪中,如同嬴政那般享受著河流的清涼:“難怪王爺會喜歡在這泡腳,原來感覺竟這般舒暢。”
“門主,不知道你找本王有什麼事呢?想來你應該不是為了和我拉拉家常,侃侃而談吧?”
“王爺果然聰慧過人,那你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公良文山冰冷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配合著英俊的面孔顯得那般冰寒滲人。
嬴政溫和笑道:“我怎可不知,如今正是我與太子交戰之時,你這次前來應該是想把我殺了吧?”
“的確如此,我有個規矩,在殺敬重之人時會和他聊聊天,看看他生平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也好在他死後將他銘記在心裡。”
若是旁人說出這話定會引來嬴政的恥笑,但說出這話的人卻是冰封門的門主公良文山,他的確有著這樣的實力與自己一較高下,憑心而論,在實力之上嬴政並不一定有把握可以打敗公良文山。
雖然這一場決鬥不可避免,但嬴政依舊不慌不忙地說著:“我以前有一個弟弟,名字叫司馬雲歌,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應該像你這般大的歲數了。“
“王爺此話是何意。”
“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看著你感覺像我的弟弟罷了。”
生在皇族之中,生來本就不如意,不像平常家人,兄弟出生便是團結友愛。在皇族之中為了爭奪皇位可謂說是手段殘忍,嬴政慶幸自己的弟弟已經不在,否則他也會遭臨一次浩劫。
嬴政側目看向公良文山,他長得的確英俊,一頭紫發尤其的顯眼,只不過在他雙眸之中卻也有煩心之事。
但嬴政卻羨慕他,他與自己不一樣,出身於江湖,逍遙一身過著無所束縛的日子。
“門主,如果讓你選擇自己的命運,你會選擇出生在皇家還是普通人家呢?”
“普通人都奢望出身在皇家,享受榮華富貴。但我卻寧願自己出生在普通人家,樂得清閑自在。”
“可惜人的命運一旦被決定便不能更改,像我這般。”嬴政雙手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低頭看向公良文山,道:“你不是想收我的命嗎?來吧。”
同一時間,華山腳下的一個名為文梨鎮的小鎮子,此時正是夜市繁盛之時。
墨玖雨換了身上華山弟子的服裝出現在此,一路暢快遊覽鎮中的景色。商販們在街道兩邊推著一個木頭車叫賣,販賣的東西從生活用的針線衣服到民俗小食。
墨玖雨來到一處賣燒餅的小攤子點道:“老闆,麻煩來一個燒餅。”
“好咧。”老闆手腳麻利迅速地把燒餅裝在一個黃灰色的小袋子,一手遞燒餅一手接過銀兩。
“姑娘,我猜你應該是外地人吧,你看起來很面生了。”老闆忽然問道,這讓墨玖雨不禁愣了一下,這大街人來人往那麼多人,怎麼這老闆就認得出自己是外地人呢,不禁疑惑問道:“老闆,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們這個小鎮子平時並不多人,但最近這些日子裡面許多江湖人士都集中在此鎮,不知道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我看姑娘你面生所以猜測你不是本地人啊。”
“老闆你就那麼好記性可以把鎮上的人都記住了?”
“那是當然,鎮裡面也就數千人而已,我從在這裡出生,做燒餅就做了三十年,怎麼可能認不全人呢。”
墨玖雨上下打量了這位老闆,身穿著粗衣麻布,帶著一頂白色的高帽,年相約有五十的年齡,按照他這歲數推算也的確是不小了。
“老闆你還真好耐性,做燒餅居然堅持了三十年,難道這燒餅賺錢容易嗎?”
“那倒不是,原本在二十七歲那年準備改行當武器鑄造師,十多年前各國戰鬥頻繁,百姓流離失所,當武器鑄造師反而可以盈利謀生,但忽然改行卻讓附近的居民不適應,大家都開始依賴我的燒餅,所以不得不再次經營原本的本行。”
聽著老闆那麼說,墨玖雨對手上的燒餅倒産生了興趣,這到底是什麼燒餅竟讓其他人産生依賴的感覺?
取出燒餅粗略一看,非常普通,香味也並不特別濃鬱,這讓墨玖雨禁不住懷疑老闆是不是吹牛,可是當咬上一口卻發現這燒餅果然不同凡響,味道在舌蕾中細細滋潤,味道持久不散。
“老闆,我可以問你這燒餅到底是怎麼做的嗎?”見著這燒餅,墨玖雨忽然想起公良文山之前交給自己的《玄真訣》,墨玖雨如今已經把《玄真訣》練到中層水平,但最近卻遇上一件難事,那就是無法再突破《玄真訣》的頂層邁入更高的階段。